陆晚青转身,手中还握着鸡腿,便被身后的人困在了桌边,额头也抵上了她的。
近,太近了。
陆晚青二十八年母胎单身,因为经常和尸体打交道,朋友没几个,警局里的人更是把她当男人用,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壁咚她。
尤其是这种与她呼吸交融的壁咚。
“这才叫明媒正娶的夫人。”
陆晚青:“……”
这是楚凛失忆时她自己说过的话。
额头是不烫了,但是陆晚青的脸要烧起来了。
楚凛这是在做什么?
撩她?
那这不行!
绝对不行!
所以陆晚青悄悄向下蹲,试图从他手臂下面穿出去。
只是陆晚青蹲一点,楚凛便跟着蹲一点,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直到两人蹲在地上对视。
红绸被窗外微风拂过,拂过烛光残影,平白添了一室温情。
陆晚青蹲的脚麻,微微靠近楚凛,小声道:“太后的人走了吗?”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皇帝和太后为敌,两人身边全是对方的人,时时刻刻都在监视对方。
对,她没吃过猪肉,但是她见过猪跑,肯定是这样的。
楚凛目光沉沉,片刻之后才起身,“走了。”
陆晚青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嘛,这人怎么可能真的是在撩她?
陆晚青起身踢了踢腿,去里面拿了一本折子出来递给了楚凛,而后继续吃她的饭。
楚凛在她对面坐下,将折子展开,这次的字不是趴着的,不知她是用什么东西写的,字体纤细简洁,楚凛看了一眼大快朵颐的陆晚青,不自觉的再次亲手为她斟茶,而后才开始看内容。
陆晚青啃了鸡腿,又喝了一口茶解腻,总之就是满足。
“江南赈灾的粮款在牛宣手中,既然他防备森严,那就让他自己还回来。”陆晚青吃饱喝足,拿过桌上的帕子擦了手,“至于兵器,只能徐徐图之。”
楚凛将折子看完放在了桌上,“太后如今虽未怀疑你,但是利用太后,无非是与虎谋皮。”
陆晚青的折子算不上折子,书写白话松散,但是语言简洁明了。
陆晚青扫了楚凛一眼,难道和他合作不是与虎谋皮吗?
“太后还不知道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陆晚青了,但是时间久了她难免会起疑,所以我们能利用她最佳的时机就是现在。”
陆晚青将桌上的盘子推开,抬脚踩在了凳子边儿,毫无形象可言的撸了撸袖子,用指尖点了酒在桌面上划出了山丘。
“你看,围猎场如果是一场博弈,摄政王死,你最多就是挫太后一族的锐气;但是如果你死,京城中肯定有人可以瞬间控制局面,这证明太后已经做好了准备。”
楚凛对她这副姿态早已习惯,却还是抬手在她膝盖拍了一下,“好生坐着。”
陆晚青不耐烦的将腿放了下去,“这说明他们早就准备完成了,兵器库不是正在建造,而是已经完工了,至于她为什么一定要等你死了才敢动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朕死了,她叫勤王;朕不死,她叫谋朝篡位。”
陆晚青点头表示明白了,“就是寡妇偷腥还要给自己立个贞洁牌坊。”
楚凛:“……”
话虽糙,却也没有问题。
说完事情,陆晚青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皇上没事就先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陆晚青走到屏风边,突然想到梅妃的事情,“皇上,你那个宠妃,我能动吗?”
楚凛起身跟着她走了进去。
“你想利用梅妃脱身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皇后想要朕回哪去?”楚凛单手抵在了屏风上,再次将人困在怀中。
皇帝大婚,新婚之夜未在皇后寝宫留宿,很快宫中便会传出什么流言她会不知道吗?
不过看她样子,好似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