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银针的手微微颤抖,在银针的针囊里面,还有一只蛊虫。
钱御医靠近了陆晚青,将蛊虫附着在了银针之上,手忍不住抖着,却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要怪只能怪摄政王得罪了太后,而他不能不听太后的话。
他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太后的手中。
银针入了手臂,陆晚青眉头明显的蹙了起来,疼,就算是在梦中也是疼的。
【梦中有祠堂,小小的她跪着不知道是谁的人,皮鞭一下下的抽在她的后背上。
“你给我记住,从你出生那一刻起,你就是男人,女孩子喜欢的那些东西你碰都不能给我碰,拿出来。”
小“少年”被打的皮开肉绽,憋着泪慢慢的将手里握着的绢花递了出去。
绢花被夺走烧了,皮鞭再次落下,小“少年”紧紧握着自己的小拳头,却不敢哭出声。
等到女人打够了,却又突然丢掉了鞭子跪在地上将小“少年”抱入了怀中,“晚儿,不是娘狠心,娘现在不狠心,将来受苦的便是你。”
女人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小“少年”的目光却始终放在那被烧成灰烬的绢花上面。】
疼,皮开肉绽的疼。
疼,钻心的疼,好似被万虫咬噬一般。
夜色降临,卧房之内依旧不得安稳。
楚凛见她突然冒汗,止都止不住,不久汗便成了水珠凝结而下。
“太医,太医。”
“疼,好疼。”
楚凛握着她的手弯腰靠近了她的唇边,听着她叫疼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
“绢花,绢花。”
“什么?”绢花?什么绢花?
“烧了,烧了。”
御医来的很快,各种止疼的药物都用上了,无奈陆晚青依旧疼的几乎将自己蜷缩成了虾子。
“就没有办法吗?朕要你们何用?”楚凛环着陆晚青,汗水浸染到他的身上,染湿了他的长袍。
“这位姑娘脉象紊乱,像是进了梦靥。”一位老御医斟酌着开口。
“你要告诉朕,这汗是梦靥惊出来的吗?”这分明就是疼到极致疼出来的冷汗。
老御医瞬间跪下,钱御医等人也一同跟着跪下,只有他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梦靥,而是蛊虫入体扎根所导致的。
“滚,都给朕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