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确定凶手在里面?”
陆晚青点头,敢带他来,自然就确定凶手就在里面。
杀人手段不算高端,最难的就是那个几乎已经腐烂的针眼儿,可惜还是让她找到了。
“好,朕答应你的绝不食言。”
得到承诺陆晚青也就放心了,敲门之后才推门进去。
彩凤早早的就在里面等着了,只是不施粉黛的脸上有着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眉眼精致,身上带着的气质也不像是楼下那些妓子身上的红尘气。
彩凤微微福身,算是行礼了。
说是行礼,更像是行尸走肉。
“两位公子是想听曲儿还是做别的?”声音婉转却不见生气,活生生的好似被这生活抹去了所有的棱角。
楚凛从进门就在打量彩凤,数年未见,当年的那个京都第一才女竟然沦落成了这般模样。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摄政王。
陆晚青看着垂着眼眸的女人,以折扇落在了她的下巴上,“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美人儿果然绝色,只是多少少了些灵动。”
彩凤由着陆晚青调戏,只是目光随着那海蓝锦袍公子而去,昨天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也知道自己今天的作用就是讨好那位公子。
“既然姑娘会抚琴,那就抚琴吧。”楚凛说着,自行坐下。
陆晚青将人放开,回到楚凛身边坐下,看着彩凤过去抚琴,低声开口说道:“看着倒真不像是个会杀人的模样。”
“手执利刃皆因形势所迫,你自己不也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江山安稳之前,谁的双手能清白无恙?”楚凛说着,将那杯热茶推到了陆晚青面前,“晚儿觉得呢?”
琴声起,悠扬婉转,陆晚青却听出了凄凉,她看着楚凛推过来的茶水,“你知道她是谁?”
“知道,却不知道她为何要杀钱大人。”楚凛的言外之意:我这不是等着你给我解密呢吗?
陆晚青看看楚凛,又回头看了看彩凤,以前上历史课的时候倒是听老师讲过,古代有些官员犯法之后,或流放边境,或家属为奴为婢,最惨的便是进入军营,成了军妓……
陆晚青看向那边弹琴的女人,曾经的她或许也是风靡富贵权的官家小姐,一朝入了红尘,哪里还有什么灵动可言?
一曲毕,彩凤过来行礼,等着后续的安排。
她始终垂着眼眸,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更像是对这个时代的讽刺。
陆晚青转着手中的杯子,看着对面的女人,“钱大人一生为官清廉,若非必要怕是死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所以,彩凤姑娘和钱大人一定关系匪浅吧。”
彩凤握着帕子的手收紧,将帕子搅的变了型,“彩凤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彩凤姑娘当真不懂吗?”陆晚青起身,折扇在手心轻轻打着,一下一下直击人心,靠近了彩凤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的紧张,“钱大人一直到死大概都想不明白,杀他的人为什么是你。”
“公子说笑了,彩凤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有客人来就要接客,怎么活从来都不是彩凤自己说了算的。”彩凤微微后退了一下,始终没有抬头。
“彩凤姑娘甚是喜欢蔷薇?”这房间的花瓶中,只有蔷薇花,再没有别的。
“蔷薇花还有一个名字,叫白残花,残风落花一浮白,过往皆成噩梦来。”陆晚青轻轻抚着一枚蔷薇花,“这噩梦,彩凤姑娘怕是已经做了很久了吧?”
“公子到底想说什么?”彩凤依旧镇定,但是声音却不自觉的抖了。
蔷薇带刺儿,刺破了陆晚青的手,上面冒出了血珠儿,刺眼的很。
“彩凤姑娘乃是罪臣之女,当初弹劾你父亲的便是钱大人,所以彩凤姑娘沦落到这个地步,可不就是恨及了他?”
“就算我恨及了他,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杀了他?”彩凤终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