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一种宠溺的笑，食指别有深意地揉了一下她的红唇。
“放心，用别的方式帮你。”
聂星辰大脑有根弦一下子断掉了，她看着他轻轻扯掉那一小块布料，看着他双手撑在她的双膝上。
窗外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小雨，雨点敲打在玻璃窗户上。
原本平静的海面也因此泛起了涟漪，雨势渐急，海面翻涌起了几尺高的浪花，航帆在狂风暴雨里渐渐迷失了方向，随着海浪，漂泊，沉沦。
她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撑在身后的大理石台面上，她不敢睁眼，脖颈微微后仰着，像是一只极度缺氧的鱼，尽量张口呼吸。
他比以往更温柔，甚至比平时接，吻的时候更要温柔。
屋外起了狂风，倒映在窗户上的树影随风飘摇，骤雨初歇，海面渐渐恢复了平静，航帆终于在这一刻得以停下寻找方向。
她泄了力气一般想要往后靠在墙面上，一只手先一步把她捞了起来。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刚才的一切恍若幻梦一般，只有在此刻才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真实起来。
他静静地等着她呼吸平稳，替她拂开黏在额头的碎发，用考拉抱的方式把她抱起来。
她下意识搂紧他的肩膀，低呼一声，“干嘛？”
他把人往上托了一下，“不是还没洗澡，正好抱你去洗洗。”
他试了一下水温，把人放进浴缸，舒适的水温缓解了一切的疲惫，她轻叹一声。
他挑眉看着她，“舒坦吗？”
她下意识点头，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她抬起手撩了一把水撒在他脸上。
他笑出声。
她躺在浴缸里，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嗫嚅着开口，“你怎么办？”
他勾了勾嘴角，“也不算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他走到刚才的洗手台旁，就在她刚才的位置……
聂星辰根本不敢抬头，甚至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因为某人一直盯着她。
直到两人出了浴室，她在他旁边嗅了一下，满意地点头，“没有酒味儿了。”
他关上灯，给她道歉，“抱歉，下次我再喝酒……算了，没有下次了。”
聂星辰失笑，“我不是不让你喝酒，你身份在这里，应酬什么的都是在所难免的。只是，不要喝这么多，不好。也不要因为我喝酒，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冲着我发脾气也好，骂我几句都好，能不能别自己生闷气……
这样，你难受，我也难受。”
他轻笑，“怎么舍得冲你发脾气呢，把你气哭了，心疼的不还是我自己？”
黑暗中，她低低地开口，“我们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知道，他在很认真地点头，“以后我们再也不这样了。”
“其实，你家人那件事……我也有想过要不要告诉你，可是……”
霍凌峰停顿了一会儿，聂星辰替他开了口，“你怕我会心软，救星月对吧？”
他似乎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要你好好的，别人的生死跟我无关，哪怕……她是你的亲人。”
她下午回过理智的时候，也仔细想了一下，他瞒着她，无非也就这一个原因。
可她选不选择救星月是一回事，她想见一见她的亲生父母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些事，不知道真相前也许还没这么执着，可一旦知道了，就想要一个结果。她是真的，真的，想感受一下，叫爸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