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
道姑双眸中闪过了一丝精芒,淡淡道:“你知道本座?”
赵政懵了一下,这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张口就来拍马屁:“国师大人威名四海,大梁境内无人不知,乃是慈悲上人。”
好话不嫌多,鬼知道这国师是个什么来路,进去的人还历历在目,他不想自己消失的不明不白。
“我有这么大威名?比之皇帝如何?”
道姑似笑非笑。
赵政心中一紧,猛然抬头望去。
这道姑眉间自带一双剑眉,琼鼻如勾玉,皓齿明眸,仿佛能洞穿人心一般。
若仅仅是一个普通女人的话,必然是倾国倾城的一副妖妃妲己相。
可刚才的话,却让赵政脸色骤变。
这女人好大的野心!
我和皇帝谁更大。
这是可以问他一个太监的话吗?
这是他一个太监能够回答的吗?
赵政摸不清这国师到底什么路数,只能硬着头皮道:“皇帝陛下如烈空炽阳,普照万物,泽备万民,国师乃当空皓月,度天时,求大道,慈悲众生。”
“一阴一阳谓之道,在大梁百姓心中都是只可仰慕的存在。”
道姑听闻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丹凤眼饶有兴致的看着赵政。
“你这太监,好大的胆子,竟在背后妄议皇帝,就不怕本座拿你的头烧炉吗?”
说话间,她微摆道袍,褪下了鞋袜,一双赤足走在地面。
缓缓朝着水池中去。
水湿道袍,水池旁氤氲的雾气被搅动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是若隐若现。
蒙蒙烛火透过水雾,仿佛能看透道袍之下曼妙的身姿。
赵政瞳孔微缩,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这哪是什么国师,分明是上任皇帝养在这里的金丝雀吧?
嘴上却说:“小人可不是胡言乱语,而是民心。”
道姑将道簪取下,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随后盘膝坐入池中。
“那就更留你不得了,不然皇帝还以为我志在他的帝位,废了我这国师府。”
她顿了顿:“你这太监,还不为本座宽衣?”
赵政脑子短路懵了一下,她是真把自己当太监啊。
他倒是知道一些,皇宫内用太监,不把太监当个人。
沐浴洗澡样样都行。
可问题他不是。
现在已经靠着压枪术顶住了,万一进了水池露馅了怎么办?
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关键是,这国师明里暗里,一直在暗戳戳的敲打自己。
谁知道她会不会下一刻就当真了。
可国师下令,他也不可违抗。
赵政硬着头皮踏入水中,发现水池内水温恰好。
更近了!
鼻腔中传入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脖颈上细微的毛发清晰可见。
顺着脖子下去,道袍虽然严实,可此刻已经松散。
一抹雪色沾着春光,欲遮又露。
赵政鼻腔中喷出来的气息都变得灼热了。
他慌忙醒神,这个女人看不得。
忙佝腰,弯身,压枪。
一时间又无从下手。
脱,还是不脱?
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按照她的说法褪去了青衣道袍。
衣入水池,肌肤如雪,触之细嫩划手。
捧上来的水,顺着脖子溜入了锁骨,在锁骨中打转。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
对于赵政简直就是冰火双重天。
一边从背后一览无余心中暗爽,一边又害怕的不行。
终于在忐忑中被她叫住了,到了尾声。
可还没等赵政离开水池,内门忽的一下开了。
从中走出了一个紫衣道袍的女人。
赵政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