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番口舌说服了老板娘,总算是给我们办理入住了。
我们三个人开了两间房,顾骁单独一间,我和苏清渊一间。
办好入住手续,临上楼,老板娘还拉着我们拜一下喜乐神,说是信奉喜乐神的人都能得到它的庇佑。
我和顾骁为了省事,随便糊弄了一下。
但苏清渊根本不理会,直接就上楼去了。
想想也是,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神哪配得到妖皇大佬的祭拜?
苏清渊敢拜,只怕这喜乐神也受不起。
这旅馆今晚没别人,就我们三个住,房间随便我们挑,我们就住在对门。
简单的修整了一下,我把顾骁叫到了房间里来一起吃了点东西,顺便跟他打听了一下严子乔老家的情况。
顾骁话匣子一打开,一下子就关不住了。
直接从严子乔的太爷爷开始说起。
严子乔太爷爷原来就是个普通农户,家里种着几十亩水田。
荒年的时候,镇上很多人都饿死了,严家就是靠着这几十亩水田的存粮才活了下来。
严子乔的太爷爷别的本事没有,就种田是把好手,他种的田,一样的谷子一样的秧苗,亩产能比周围的农户多出两三百斤。
靠着这个本事,严子乔的太爷爷在镇里很吃得开,经常有乡邻上门请教经验。
严子乔的太爷爷也不藏私,热心帮助邻里,得了个好名声。
后来严子乔的太爷爷陆陆续续又买了些水田,慢慢攒了些家底。
虽然算不上一方地主,但日子也过得富足和美。
不过,后来严子乔的太爷爷过世,几个儿女闹着分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闹得很僵。
听顾骁说,严子乔的爷爷一共有四个兄弟姐妹,他爷爷排行老二,四爷爷是家中幺子,所以从小父母就偏疼他,几个哥哥姐姐也处处迁就他。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养成了他这个四爷爷懒惰自私,小气贪财的性子。
不过,严子乔的爷爷在镇上是出了名的憨厚正直,从来没跟人红过脸,那次分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闹得那么僵。
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一样。
最后严子乔的爷爷一分家产都没要,带着老婆和孩子,直接搬到了江城。
到了江城没多久,老爷子就病倒了,虽然坚持了几年,但身体一直不好。
后来直到他去世,也没跟家里人提起过那次分家吵起来的原因。
严子乔从小就跟爷爷亲,他爷爷过世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想弄清楚这件事,所以背着父亲严高峰,带着顾骁偷偷回来过几次。
也正是因为这样,顾骁才跟严家老宅的人打过交道。
不过,说到严子乔的这个四爷爷,顾骁立马皱着眉,很不满的直摇头。
他板着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白大师,我跟你交个底,要不是为了燕子,我这辈子都不想跟这一家子人打交道!”
他边说边比划自己的眼睛:“那一个个的,看人的眼神都跟刀子似的,好像恨不能从人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你要是两手空空进他们家的门,那是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的!”
“别说茶了,连凉水都没有一口喝。”
“我估计,天上的鸟打从他家门口飞过,都要被薅下几根毛来……”
我看着顾骁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
虽然之前,我也听严子乔说起过这家亲戚不好相处,但是没有顾骁说得这么绘声绘色。
听顾骁这一番介绍,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出,那一家人是怎样尖酸刻薄的一张脸了。
顾骁大概是以为我不信,特别认真笃定道:“我绝对绝对不夸张!”
“到时候你看见了就知道了!”
“行!”我点点头道,“反正迟早都要见的,宜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