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有备而来!
所以,这个皮货商也很可疑!
如果皮货商和凌云大师是同一个人的话,那我们枯河村的事都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么一想,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苏清渊沉默了半天,这会儿突然开口:“想印证你的猜测,把姓曹的弄醒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跟刘福根说了半天,差点把曹国胜给忘了。
为了防止他醒来之后逃跑,我找了根绳子先把曹国胜的手反绑了起来,然后掐了他的人中。
他蓦的睁开眼,眼底都是红血丝,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癫疯的狂躁状态,额头两边暴起很粗的青筋。
“狐大仙饶命!狐大仙饶了我!”
他力气很大,一边绝望的嘶吼,一边一头扎进了木屋,瞬间就被屋子里面的狐怨吞噬。
隔着木门还能听到他一个人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
“狐大仙饶了我吧,我知错了,饶了我!”
“你们该死!都该死!全都该死!”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狐大仙饶命啊……”
那撕厉的声音,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
可他喊了没多久,屋里突然冒出了一团火光,我才想起屋里的香案上有两个烛台,是曹国胜用来供奉那张狐脸面具的。
明火借着山风很快就烧了起来,我和刘福根冲到门前一看,曹国胜像个疯子一样拿着烛台往自己身上点。
火烧了他半身,他一点都不知道疼,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一瞬间,我头皮都麻了。
火光妖冶中,我看到他头顶的黑气凝成一只狰狞的狐狸形状,像是那些被他剥了皮的狐狸死前的最后一口怨气。
我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被烧成了灰烬,心里仿佛压着千斤重担,沉甸甸的,说不出的难受。
苏清渊道:“这是他罪有应得,你帮不了他。”
“那张面具一起烧掉了也是好事,不然留下来后患无穷。”
话虽这么说,可是曹国胜这么一死,关于那个凌云大师的线索就这么断了,我多少有些不甘心。
刘福根看我脸色不太好,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当年你家的事,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蹊跷,我也不知道是谁要害你们白家,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那个皮货商,我是见过的。”
刘福根认真的回忆道:“年纪嘛三十出头,很白,也很瘦,戴着个帽子,压着帽檐看不清长啥样,不过他的手腕内侧有一个眼睛模样的图纹,看着像活的一样,怪渗人的。”
“你以后要是在外面遇上了,可得小心提防着点。”
眼睛图纹?
还有人在身上纹眼睛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不过,这样的纹身肯定不多见,也算是一个很有辨识度的标志了。
刘福根特意提醒我,也是为了我好。
如果凌云大师和那皮货商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他以后换别的身份再来接近我,有这个标识在,我也好有个防备。
“谢谢你福根叔!”我由衷的感激刘福根。
刘福根强挤出一丝笑意,摆摆手道:“本就是我欠你们白家的,害你受苦了,带上你奶奶赶紧离开吧,这里不太平。”
说到奶奶,我眼圈一红,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叔,我奶奶不见了,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她!”
刘福根一愣,好像想起来什么,赶紧道:“我前天晚上看见你奶奶一个人出了村子,急慌慌的好像有什么急事,问她也没理我。”
“怎么?她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