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张怀真连忙凑近张小天，听他的指导摆好姿势，用手机里的普通相机拍了一张看起来还不错的照片。
末了，不忘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一句。
“年轻人，好好干，贫道十分看好你哦。”
张小天无语。
论脸皮厚度，自己实在不如这位清水观观主。
张怀真回观内的路上还在自言自语。
“唉，真不是贫道市侩，贫道也想清心修行，怎奈祖师爷给道观起了这么个名字。”
“清水清水，水至清则无鱼，没有鱼我吃什么啊，我拿什么养活道观弟子啊！”
感叹过后，伴随着他关门时发出的“咣当”一声，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只留下张小天一人，面对这下山的几千道台阶头皮发麻。
此时，他好希望自己拥有的神格，能够让他变成一个石球。
从这里直接滚下去简直不要太爽。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即使将来他的念力足够学习御剑飞行，能从这里飞下去，那也是小号的能力，自己的大号依旧是个废铁。
到时候咋办，用小号给大号来一个漂亮的公主抱？
呸呸呸！那他还不如把腿走废了。
张小天摇摇头，摒除那些无意义的妄想，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向前迈去。
清水观打坐室里，张怀真看着张小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监控范围内，眼神中饱含深思。
“这年轻人仪态不错，遇事不骄不躁，颇有些贫道年轻时的风范啊。”
……
待张小天走回山下旅馆，已是傍晚六点多。
他随便洗了个澡，稍稍减轻些疲惫感后，便坐在椅子前打开电脑，将自己在清水观门口拍的那张照片传到电脑上。
照片里，张怀真半蹲在地上，头部往上45度仰望着一旁的银杏树，左手捧着落叶，右手扶着耳后的头发。
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道长。
张小天先是裁去牌匾上“清水观”三个字的三分之一，接着将一张建模美女脸换到了张怀真的脸上，画上彩妆，修改下其他部位的细节，最后加光线营造氛围感，略微模糊画面制造神秘感。
照片渲染出来后，张怀真俨然成了误入人间的山中精灵。
他把成品图上传到某音短视频平台，附文【刚刚在朋友圈翻到一张照片，谁知道这是哪儿？】，设置同城可见。
再翻同城的视频，选了几个点赞量较多的，将这张图以评论的形式发出，文字内容就如同视频文案一般询问地点。
一段时间后，张小天又换了一个号，在自己发的视频下方点赞评论：【你这哪里是问地方，摆明是捞美女啊？看着有点眼熟，是在我们浮屠城拍的照片么？】
做到这里，任务就完成得差不多了。有时候，点到为止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接下来得看天意。
张小天放下手机，看向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
再过两个小时，就又是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