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承受力,再一次呕得昏天黑地,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个我吐得差不多了,能不能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如果能像王绮罗她们那样晕倒就更好了,什么都不用做。她就不信,这个案子非要落到她头上,他们当真废物地站在一边。
“你想像她们一样晕倒,好推给别人?”奚迹毫不客气地揭穿她的小心思。
苏轻狠狠白了一眼给他,遇到他,真是倒霉到家了。偏偏提刑官还相信他的话,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她将尸体再看一遍,不到片刻功夫,又盖上布子,再看墙上的手印,果然跟她在外面看到的没有区别。
仵作好心地告诉她:“死者身上没有其他的异常,没有中毒,没有窒息,就是这个致命伤而死的,所以不能凭此推断出凶手的特征。”
地面打扫得很干净,也没有脚印可以查,大门开着,人也是从大门大摇大摆出来的。
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连匕首也是姑娘自己的。
“会不会小孩帮忙,男人......行凶?”她憋了好久,才用一个合适的词代替。
“你在问我?”提刑官冷冷地问。
苏轻气势一下子弱了半分,赶紧摆手:“没有,我去问孩子,他肯定在这。”
她转头看向那一堆小孩,摆出一副威严的表情,问:“你们到底是谁的手印留在那,说,不然将你们全关起来。”
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如此有些难办,光凭一个手印,根本看不出是谁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泼天的水倾泻而下,一下子,所有的人带东西全漂到了水上。
屋子被毁,尸体也冲到了苏轻眼前,而她还顾着昏迷的王绮罗和碧桃。
幸而大水一冲,她们俩醒了过来,马上又是一惊,很快又差点被呛死,难受地哭天喊娘。
其他人全都跳到了楼顶上,一个不少。
苏轻一面在水里拼了命地乱扑腾,一面看着高高在上安然无恙的奚迹,两眼迸射杀气。
每次遇到他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