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包扎的?”罗瑾抬头问她。
苏轻仔细看了一下打结的地方,不管是方向还是松紧没有一丝变化。点头:“没错。”
她想起一事,问:“会不会是郑玉娘下手太重,当时没死,等我包扎后死了。”
罗瑾平静地回答:“这伤虽然重,也没有伤及要害,失血过多也不会这么快死,应该那就是毒药致死的。”
“那是我走了之后,还有人来过?”这个怀疑合情合理,完全有可能有人在她包扎的布条里再撒上毒药,让药性进入身体。
“没有。”鬼魅十分肯定。
罗瑾又看到她衣服被撕下布条的地方,嗅了嗅,公允道:“有毒性,你这衣服应该是王家的下人服,那么下毒的应该就是王家的人,也就是王绮罗和她的丫鬟两人。”
“不是。”苏轻断然否决。
罗瑾凑近她,再次提醒:“别人不会有靠你这么近的机会,何况她为难你,一直压在你头上,你不恨吗?”
他眼里氤氲着不知名的笑意,像是循循善诱,好像在说:我说的是为你好,你没有其他的出路,听我的吧。又像是讥讽,看吧,这就是人性,在生死之间,为了保全自己,你除了找人替死,还能怎么办?别忘了你还有你爹等着你去伺候。
苏轻这才明白他不是来帮她的,这个可恶的家伙,就想利用人怕死的弱点,想将她和小姐挑拨离间,如果是她害死王绮罗,那么她敢肯定,其他人都会将她视为头号可耻的人,她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而且如果王绮罗死了,她也甭想见到活得爹爹了,说不定连面也见不到了,这也是她为何容忍王家主仆的原因。
亏她还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令人仰慕,也是打着破案的由头来铲除对手。
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或许是她小人之心了。
苏轻平静地反问他:“可是她们没有时间,我怎么觉得奚迹更有机会呢。”
他张了张嘴,不能容忍地冷哼道:“小姑娘,破案可不是靠猜的,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指证别人。你有摸过他身上带有毒药了?还是说他曾害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