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也气急败坏,这个女儿仗着家里有钱,根本不知天高地厚,是自寻死路。
王夫人叫住一个丫鬟:“小喜你说,你可看到小姐出去了?”
小喜跪在那里,颤抖地回答:“奴婢不是近身伺候小姐,不知道小姐的行踪。”
王夫人冷哼道:“不是贴身就可以忽视了?不关心主子,打。”
小喜顿时挨了二十板子。
王夫人又问下一个:“你呢,绿枝?”
绿枝一个哆嗦,猛然磕头:“天还未亮,奴婢看到小姐带着碧桃出去,说她们昨天丢了要紧的东西,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不敢不听从。”
其实她是在扯谎,只因看到小喜挨了打,她只能瞎掰,哪怕日后小姐回来戳穿她的谎言,夫人也不会顾及到她之前做过的事。至于碧桃,是因为没有看到碧桃,所以她很肯定碧桃跟着走了。避开雷霆之怒,才是上上之举。
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还是有几分聪明,但是王夫人心里焦急,就要迁怒所有人:“虽然是小姐的命令,为什么到了现在还帮着小姐隐瞒?打。”
无例外的,绿枝也挨了打。
“下一个,福寿。”王夫人的话如地狱般的冷冽,被点到名的人无不战战兢兢:“昨晚是小路上夜。”
“他已经挨了打,难道这个理由就可以推脱,打。”
福寿顿时瘫在地上,可还是被拖走。
一脸茫然地看了一下他们,苏轻到了跟前,王夫人直接下令:“打。”
怎么到她这,连理由都不问了?
“等等。”苏轻挺直腰杆,“夫人,不知小的犯了什么错,不说明白直接刑罚?”
一抬眼就看到其他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她可不想在自己进门第二天就将小命交代了。
奴婢是比乞丐和娼妓更卑贱的所在,如果不是为了救爹爹,她不会如此屈从。
再次好好打量一番,王夫人断然下令:“你就是昨儿个讹诈了五两银子的下贱坯子?果然生的一副奸诈样。既然签了我家卖身契,可就由不得你说话。小姐失踪,你们做奴婢的看不住,难道不应该责罚?”又看了一眼拿着板子的小厮,吩咐,“打。”
“慢着。”苏轻连忙叫道,自己受了伤,还怎么去熬药,怎么救爹。王夫人的嘴巴刻薄,她可以不计较,也不想过多地谈论昨日之事,毕竟药已拿到,惹怒她也讨不到好。
再说初来乍到,对小姐的性情还不了解,又怎么预料她会跑?可是这么平白挨打她又不甘心,只得先用话挡住。
“怎么,你怕挨打?别人都挨了打,你也不能例外,哪怕你是刚进府的。”管家冷冷地说道。
“挨打解决不了问题。”苏轻只想到这个说辞,但是怎么解决,她也没想好。
王绮罗显然是已经去莲花楼了,即使派人去只怕也来不及了。
只要一想到过几天女儿也跟这些人一样成为疯子,王员外的心就一阵揪紧,低着头道:“当然挨打解决不了问题。派去唐家的人也不知怎么样了?”
正说着,就有小厮回来,回禀道:“老爷,唐三也回来了,意识不清。”
“什么?”这下王员外的心跟着悬起来,不可置信道,“三儿也去了,我还指望着他能去将绮罗阻拦回来。他这个样子,这婚事可怎么办是好?”
捶了捶王员外的胸膛,王员外哭道:“还担心婚事?现在闺女的命都快没了,我可怎么活?”
“他家人怎么说?”王员外脑子倒清醒,如果唐家肯派人去救,两家的亲事还可以再商量。
小厮答道:“唐家说少爷这样身边不能缺人伺候,倒是派了一队人去帮忙找人,只是那队人只走了五里路就迷了路。”说到这,小厮的声音越发低,如蚊子般,头也快低到地上去了。
这下,王员外气急地将碗盏摔到了地上,怒道:“欺人太甚,还装模作样地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