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沈言之思绪万千。夜里,他一身白衣,坐在床边,月光洒在书院的亭子上,斜着下来的影子刚好应在窗下,沈言之呆呆的想着那个女子和他说的话,就是想不起来睡觉。
次日,沈言之起来的时候已经鸡鸣很久了,
“先生,先生从未迟到过啊,”
“是啊”
“是不是和昨天那个女子有关啊”
学堂唧唧喳喳不停,沈言之进来之后,还是没有停止,不知道谁朗声说道“先生早”之才停下叽叽喳喳。
“志平,何故叽叽喳喳,如何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
“先生,您已经迟到,学生们在推测,您是不是病了,还是。。。?”
志平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递了一杯茶给沈言之,手指在扣着衣角的玉佩,自然是逃不过沈言之的眼睛。
“志平,我不是教你们,言行有一吗,大丈夫吞吞吐吐,要说就说,不说则罢,欲言又止极为厌烦。”沈言之接过清茶,淡淡的喝着。
“先生,那我说了,你莫生气,他们说先生早上迟到和昨日来的女子有关。”
许志平小心翼翼的说。不敢抬头看沈言之。沈言之一听,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涨红了脸,看着志平他们,
“恩、、那你们这些学生,不言孔孟之道,不学正事,学妇人家嚼什么舌根。。。”
沈言之红着脸训斥,内心很是惶恐,不是丢了面子,是他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先生教育的即是,学生们不敢了。”许志平等人皆给先生赔礼。
“罢了罢了,今日不讲学,你们自修吧”沈言之内心是及乱的,心中理想翻腾着,折磨着,看着窗边五尺远的柳树,柳树“柳依。。。”
沈言之安安叹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陷囹圄。日上黄昏,“希直先生,明日讲学吗”
一个学生问道,沈言之回头看着一众学子,“明日休息三日,我有事要去办,你们来学堂自修,切莫耽误学业,可知?”
沈言之一席白衫,淡淡然的嘱咐道。学生们心中疑惑,却又不能违背先生的意思,心中却在想怎么玩,虽然是学堂,但也都是风华真貌的学生啊,连弱冠都没有,玩心也是极大。
沈言之自然之道学生们的想法,忍不住低头叹息。
月华如霜,又是一夜,方孝孺在庭院中踱步思考,猛然回首,看着窗前杨柳,怅然若失,他回到房间里,坐在窗边发呆,想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了,他躺下,翻来覆去,是啊,文惊天地,受皇帝褒奖的沈言之如今在这里失眠了。
一夜未睡,眼角泛红,头发混乱,衣带松弛,匆匆洗漱之后便往城外走去,心里虽然嘀咕,却也是坚定了下来,一路上,叫卖声不断,走出城外,沈言之回头看着高大的城墙,思绪万千,又决然转身,向远离城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