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静静的房间里,江可柠再次翻开沈言之的笔记本,饶有兴趣看起来,似乎对于江可柠来说,除了刷题,偷看沈言之的随笔记事也还不错。
2有时候,我真的后知后觉
孩童时代的我经常不明所以的犯错,却不知为何,三年级那个数学老师给我们定了许多卷子,也许是学校不允许吧,那日清晨,昏暗的小平房里只有我刘一凝两个人在做卫生,校长进门来,在讲台翻找什么,但老师知道后,很生气,对我的态度也急转直下,这次以后,我只能说我明白了世态炎凉,校长进来的时候,目的明确,径直走向讲台,翻找试卷,可见他都知道,而我,就是他们之间博弈的牺牲品。
我知道了应当逢场作戏,迎合和讨巧,就这样,我们四年级时又换了老师,又是语文老师,我那时候似乎有超能力一样,我可以梦到最近几天会发生的事情,能清楚的知道会发生什么,甚至一些细节都知道,没有理由,但我就是知道。
五年级,我们又换了一个老师,语文数学都分开来,数学老师个子高高的,态度强硬,虽说日子过得清淡,倒还说得过去。
江可柠看到这,也是想起了自己的小学,那时候自己特别喜欢画画,经常看动画片,参加了许多绘画表演。
马文静,一个清秀的小姑娘,短发,对我很好,是我小学的第一个同桌。我们很合得来,印象深刻以至于事到如今也仍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在我的记忆深处生根发芽,不时的结出果实,让我再次品读,也是唯一一个送过我手链的女孩,时至今日也没出现第二个,那时的自己不懂得珍惜,也不会珍惜,在那个QQ还没普及小学生的年代里,也不会刻意去要电话,即是要到电话,也可能是座机。那本厚厚的同学录最终也没有翻出她的笔迹。
她是文艺委员,我是学习委员,她唱歌总是得奖,我演讲也总是拿第一名,彼此默契,却最后连道别都没说出口,有些人就这样不告而别,而我们也有各种理由不去送别,直到那首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在学校的广播里响起,似乎,那些我与她,我与童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历历在目,生命的荆棘从肉里钻出,拔不掉,那时,我是耀眼的太阳,她是小镇记忆的泪点,我们都不愿意揭开伤痕。
不求时光到老,只愿岁月安好。
未完待续…
江可柠意犹未尽,原来他也有白月光啊,不知道算不算,江可柠来到客厅,看到母亲还在批改作业,问母亲,“妈,你说啥是白月光?”
江母停下笔,抬起头来,看着江可柠说道:“白月光啊,就是那个在你青春无限的年纪里同时又最无可奈何时遇到的那个人。”
江可柠:“那小学生也有白月光吗?”
“小学生吗,我想想,还没见过,”江母回答道“也有可能,毕竟这世上的事,哪有绝对,只是我没见过。”
“妈,那你是爸爸的白月光吗?”江可柠问道。
“应该不是,你爸爸原来在上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是学音乐,听说长的极其漂亮,声音像是百灵鸟,后来你父亲要回咱们这里从医,那是他的梦想,而那个女生要留在上海发展,起初回来,你爸还和那个女生断断续续的谈了几年,但是最终双方都不愿意妥协,就无疾而终了。”江母淡淡的诉说着,仿佛这一切又回到了刚来这里的那几年,遇到了江浔也就是江可柠的父亲,一切水到渠成的事。
“那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你爸的初恋?”
“嗯,”江可柠乖巧的坐在母亲身边,悄悄的问她。
“我们是媒人介绍,就是相亲,那时候哪能知道这么多,后来看到你爸的日记,才知道,只是当时都有你了,又能咋办,生气是生气的,可是现在不是很好吗,每次看到你胖乎乎的,就什么都不重要了。”江母看着江可柠,眼里有光,充满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