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先生在《我们仨》中写道:
不用慌,不用慌,
太阳下山有月光,
月亮落下有朝阳。
所以好好好生活,别想太多,
昨天的太阳晒不干今天的衣服,
明天的雨,淋不湿今天的自己。
该忘的忘,该放的放,
让心归零,微笑前行。
不要过于急躁和焦虑,
即使身处黑暗。
抬头也可看见星空。
纵然生活一地鸡毛,
也不要忘了寻找属于自己的爱好。
天总会亮,阳光万里,
错过落日余晖,请记得还有满天星辰。
沈言之上完最后一天上午的课就迎来第一个属于高中的寒假,沈言之收拾行李,坐上了回家的车,沈言之靠在车窗边,上边是一层薄薄的细霜,沈言之喜欢在上边写字瞎画,一笔一笔,写着什么,车程不远,但是就是有归乡的感觉。
寒假生活比沈言之想想的还要无聊,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新年伊始,旧疾当医。小年大扫除是祖宗留下的传统,大年三十要贴对联、放炮、守岁、吃年夜饭,看春晚,沈言之上高中之后就对电视节目失去了兴趣,以前他爱看武侠电视剧现在啥也不爱看。
新年将过,沈言之去镇里过十五,看烟花,这是沈言之童年最快乐的事,元宵节华灯初上,和江南的氤氲不同,北方边陲的元宵节有冰雕,有滑冰,有各式各样的冰雪元素。一个人看烟花,然后一个人去网吧包夜,沈言之孤孤单单,但也不觉的难过,因为他习惯自己和自己妥协,太阳下山会有月亮,总会有办法度过行将旧至的少年时光。
沈言之在网吧碰到了陈浩李伟他们,正好他们四个,加我正好五连坐,那是后五排是最好玩的,第一局赢得很开心,第二局被虐了,李伟不服和对面开自定义,结果我们又被虐,第三局沈言之拿出上单鳄鱼,是沈言之除了蛮王以外玩的最好的一个英雄,正在沈言之和对面诺手有来有回且拿下一血的时候,野区炸了,李伟的寡妇总是被爆,他显然上头了,后来团战,他总是冲进去,被牛头顶起来秒掉。实际上,对面不见得操作有沈言之他们这些小子好,但是他们配合极好,一个牛头辅助可以说是一保四,贼鸡儿恶心。后来到十二点多,他们有个人走了,和他们聊天才知道,对面都是三十几岁的大叔,他们有工作、家庭,游戏是他们的爱好,可是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少,沈言之看着聊天框里的文字,思绪良久,人生就是分分合合,这不是《三国演义》的开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真真切切的人生和无奈,或许十六七岁的沈言之无法感同身受,却也意兴阑珊。
太阳总会下山,月亮照常升起,沈言之不知道这循环往复的人生意义是好好地、真切的活着,还是要洒脱一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总该要去看看世界,沈言之好像挣脱这个牢笼,一个叫高中的地方,沈言之好像逃出去,他不知道,出去之后,就想回来,那个牢笼将是他这辈子最想回去的地方。
人都是这样的,追啊追,跑啊跑,到终点了才发现沿途的花啊,草啊,人啊,事啊才是最重要的,结果固然重要,但是过程才是生活。
沈言之在网吧待到清晨,和陈浩他们打完招呼就走了,去吃早饭,沿着清冷的街道走啊走,不知道走过几条街,走进一个包子铺,“老板,来一笼包子。”
很快就开学了,那天晚自习,沈言之到学校的时候,就看到大家在忙忙碌碌的补作业,沈言之惊讶,回到座位看着年后的陈芸,“呦,祝你又老了一岁!”
苏芸抬头,看见这个贱兮兮的人:“滚啊,你。”
“往哪里滚,堆雪人啊你”
苏芸无语死了,懒得理他,开始整理书桌。
“你怎么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