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年的夏天,对于沈言之而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不用写暑假作业之外。沈言之的生活像是住在中国东北的瓦尔登湖,每天的生活就是早早起床,每天看一点书,那些父母眼中的无用之书,有人问沈言之读书有什么用,沈言之也说不上来,后来姜妍告诉他:小沈同学啊,读书呢就像是竹篮打水,后来剩下的水可能寥寥无几,但是你的篮子永远是干净的。沈言之不置可否,因为姜妍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或许,那几年的沈言之特别喜欢的那句来生做树,一半张扬于风,一半安详在地当成智慧名言,也可能就是小沈同学的特殊爱好而已。
高中生活如约而至,像徐志摩写的诗,轻轻而来,闯入无数少男少女的世界,然后烙印在最深处,久久的意难平。
和全国大多数地方一样,沈言之上学的地方也是分实验班和普通班级的,沈言之以不上不下的成绩进入实验班,就是一群脑子好用的学生,圈养起来提高升学率,当然,沈言之的父母十分高兴地,毕竟小地方教育资源就那么对,实验班独占一大半,好的老师,自由学习。
开学的热度与九月的蝉鸣交相呼应,说是九月,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八月半,因为要军训,提前开学。沈言之和父亲带着大大行李卷,跟着人流进入高中校门,沈言之望着即将度过三年的校园竟然有些愣神,那种失控、静止的感觉油然而生,在人群的拥促下,沈言之父子终于在告示牌上找到自己的班级和宿舍,按照规定,应该先去宿舍,最后再去班级交钱就大功告成。
顺着水泥路,穿过教学楼,在走过大大的广场,就到了宿舍,男生的东边,女生在西边,宿舍楼是在二楼,里面已经有同学在收拾床铺了,沈言之打过招呼之后,也开始整理行李,这是沈言之第一次遇到来自不同地方的同学,也是第一次融入集体。之后顺着原路返回教学楼进行交钱,办理手续,一切井井有条。只是沈言之的班主任是一个中年大叔,用张磊的话就该叫他欧洲人,班主任并不是歪瓜人,沈言之好奇,张磊站在宿舍的椅子上说道:“地中海不是在欧洲吗?”原来是这个意思,几个同学若有所思,不约而同的笑了笑,男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张磊不知道的是,这个地中海大叔将是他们以后三年的噩梦。
军训呢,就是运气活,和徐凤年所说的技术活差远了,摊上一个好教官,那是相当舒服,不会很累,也会很有趣。张磊看着队列,不免感叹道,还真是阴盛阳衰啊,你不说话表示赞同,近60人的班级,大部分都是女生。
8月21日,是军训的第一天,路上是开满的鲜花,天上是瓦蓝的青春,没有一点白云点缀,纯粹至极,沈言之早早来到食堂吃过早饭,和张磊穿过长满树和草的花园,向着军训的操场走去,张磊叽叽喳喳的像个鸟一样,沈言之不时表达赞同,快七点的时候开始排队,张磊拉着沈言之找到位置,开始等待着一天的军训,事实上,沈言之毫无兴趣,就像是对待所有事物,沈言之就没有兴趣,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从来都是别人说什么就干什么。
教官是一个年纪大的大叔,穿着迷彩服,听说是武装部的,来给我们训练,一个个少男少女在一声声口号中像一个个兵马俑或者是玩具一样,没有感情的喊着1+2+3+4.。。咿咿呀呀的声音和别的班级声音交叉起来,沈言之麻木的一步跟着一步,不落后,动作也说不上标准,只是完成着。四十多分钟说快也快,沈言之和同学们坐在草坪上,一个黑黑的小子说,他叫李淼,来自大江北,显然,在沈言之眼中他是那个开朗的人,很开易打成一片,短暂的休息片刻,又开始军训。
偶尔吹来的风伴着淡淡的花香是沈言之的快乐,一整日的军训结束还要上个晚自习,别的班级都在自我介绍啊,做破冰游戏啊,而地中海只是说上自习,然后发了卷卷,沈言之记得,卷纸是那种黑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