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随时入住我们的酒店,但你永远没有CHECKOUT的权利。”
“我什么时候入住过你们的酒店?”
“你的位置,就是你入住的酒店啊。”
“为什么选择我?”
“是你选择了我们,您听说过酒店的前台会主动出门招揽客人吗?”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在这个位置上坐到死?”
“我没说过,这还是得看你怎么理解,有时候死很容易,但没有丝毫遗憾的死去,挺难的。”绅士轻嘬了一口雪茄,吐出一个巨大的烟圈,“总之,你连任了,开瓶东瀛岛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好好庆祝一下吧。”
蓝知非望着天边那个忽明忽暗的光珠,来不及惊讶,便被洪流一提溜扔进了阿赖耶飞机的副驾,洪流旋即坐上主驾,连手腕都没抬,直接按下实体中控台上的蓝色按钮,飞机便极速爬升,飞出了那片旋涡云。
“刚才发生了什么?”蓝知非惊魂未定之际,却又回到了这片熟悉的空间,只是主驾上那位,不再是他最信任的人。
“别多问,对你没坏处。”
“那我总得知道咱们去哪吧?”
“回你心心念念的震旦啊。”
“不去找董达了?”
洪流没有回话,数秒后,他的手腕突然弹出了那位将军的画面。洪流郑重地抬起手腕,不动声色地调整一番后,终于使自己的脸始终保持在将军的眼睑之下。
“洪上尉,看来你还是比较清醒的。”
“刘将军,我是您一手栽培的,您最了解我,我不会做出任何对国家不利的事。”
“那你认为冯老那块努斯是真的吗?”
“那是假的。”
“哦?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您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这就对了嘛,那你对高层的任务,怎么理解呢?”
“调查‘兼济会’只是幌子,清理领袖身边的苍蝇才是最终目的,可以这么理解吗?”
“你这小子,悟性这方面真的没话说,接下来要做什么,明白了吗?”
“明白了,刘将军。”
“那就等你好消息了。”
阿赖耶飞机以睡着未及打鼾的速度,抵达了目的地,这里无非又是蓝知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马槽。马槽依然是“叛军”的临时指挥所,外围至少盘踞了五十台阿罗汉战车。新都唯一的粮仓仍掌握在“叛军”手中。
洪流的飞机停稳在马槽的正前方,这时,正值震旦时间的正午。他不紧不慢地走下飞机,紧绷了许久脑神经的驻守士兵便簇拥而来,把那架飞机围得水泄不通,一方面是欢迎指挥官归来,另一方面,是想好好看看这架难得一见的国之重器。
蓝知非从副驾走出来,除了没有受到像洪流那样的欢迎和欢呼,拥挤、推搡、震耳欲聋的叫嚷声,都令他喘不过气来。最令他不解的是,仅仅隔了不到一天,这帮军人就不再是一颗颗“人头”了,而是都统一换上了和冯天衣与洪流那样的传统军人装束。
洪流正色站在马槽前,那些军士便自觉地整理队形,直到形成五排如马槽等长的整齐队伍。
“敬爱的震旦国传统军人们,首先,我宣告星空舟之战,我们取得全面胜利!”
“胜利万岁!……指挥官万岁!……”
“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坚守在这里,等待领袖的视察!”
台下瞬时鸦雀无声,又骤然炸开了锅:“谁是领袖?……不是洪上尉吗?……除了他,还能有谁?……”
众人交头接耳之际,洪流便探头寻找着蓝知非的身影,下意识地转身一撇,他竟然躲到了马槽后面,呆呆地望着排列得如那群军士一样整齐的面包。
震旦时间正午十二点。
秦珩亲自驾驶阿罗汉战车驶向马槽,没有带任何随从,就连与他最亲密无间的秘书晏辉也没有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