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溃败,几乎占据着绝对优势,但面对敌方那不断凝实名为“狂徒”的军业,陈斐然都是有些怀疑起了自己的能力,让明月城军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军队的建立完全不顺利,随着王武的变节,除了刚刚组建的王岳一部,其他部队或多或少都与他本部出现了一些间隙,难以融入他的编制。
更甚至,王岳一部本身就是一支独树一帜的存在,日后注定要离开陈斐然的军部。
剩下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述的违和感,就是这份违和感,让他寸步难进。
而现在更麻烦的,是他麾下本来的“胜利”军业都已经走入了崩溃的边缘。
胜少败多的战绩完全违反了“胜利”的特性,以至于军业日益薄弱,崩溃在即。
一旦失去“胜利”,别说赢下战争,他们的败亡都将成为必然的。
他不愿败亡,明心对他的托付让他绝不能败亡在这个战场上。
就算,不要军队。
“胜利”离开了营地,独自前往了战场,不需要军队,他要将部队凝练到极限,虽然无法满足明心的所有要求,但.......
至少不会战败,不是吗?
军业,业力,战略,谋略,战术,士兵,如今,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如果说,他有什么是暂时超越对方的。
那就是他身上的权柄, 虽然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但他能够感觉到,感受到内心中那种向上攀登而产生的激动感情和喷涌的热血。
就算一直在战败,他的实力提升却没有任何停滞过,每次战斗对他的拔升都是肉眼可见的。
七阶九级,七阶巅峰战力,只需更进一步,只需要!更进一步......
从梦中惊醒,昏昏沉沉的醒来,满身伤痕的陈斐然露出了一抹凄凉之色。
但,他绝不服输。
下一场!下一场!
再来一场!
“统领,经过统计,除去伤员,我们已经只剩下七十人了,预计再有两场战斗,胜利.....就没了”
“嗯,集结起来准备战斗,敌人的气息临近了”揉了揉剧痛的脑门,陈斐然挣扎着起身,拾起了一旁的武具长枪,做起了战斗准备。
“统领.......”
“还有什么事?”陈斐然不解回头。
“要不...我们t......”话到嘴边,最后的声音却憋回了心中,面前的枪尖让他无法将剩下的话语述说出口。
“除非我死了,你懂吧!”眼神狠厉,陈斐然收起了长枪。
集结!!!
战斗压迫着所有人的神经,连战三日,绝对的高强度战斗让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
不断有人死去,却又不断有人突破。
但是,无论再如何强大,面对对方那恐怖的军势,陈斐然及其麾下却终是只能不断败退。
一周,胜利彻底消失在了这支已不足三十人小队的头顶,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能再以“胜利”自居。
“赴死”
再一次登上战场,深褐色的两字挂于陈斐然及其麾下头顶。
没有君临八阶,军业也是破碎重组,赴死乃是陈斐然对自己最后的命令,也是麾下剩余士卒最后提出的要求。
他,辜负了明心的期望,搞砸了一切。
无论是对军队,还是对他本人的期望。
军队的去向已经完全失去,他本人也站在七阶巅峰无法突破,他无法明白他与八阶之间到底差了些什么。
他已经,走到了末路。
赴死,他向自己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但他们,不同意,承认,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有时候,既然承认了,那就绝对不会后悔。
所以,他们来到了最后的战场,西部战场最南方的边缘处,这是他们一路逃亡后,最后的临时营地。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