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猴在白桦林中绕了一圈。
很失望,他并没有找到白三针,跟别人询问,有人说:“白大夫确实到聋哑谷来了,但是听说有急事,又匆匆离开了。”一个黑衣侍者对他说:“我们确实邀请了白大夫,但是眼下还没见到他,我们也在等候。如果见到了,一定告诉你。”
摇摇头,叹口气,铁猴转回来。
他发现坐在石桌上的番僧,不太对劲。
番僧本来是坐在富商对面的,但是现在富商起身离开了,只剩下番僧一个人,僵直地坐着,一动不动,大瞪着两眼,盯着桌上的棋盘。就跟一个石头雕塑似的。
铁猴歪着头观察,见番僧连眼皮都不眨,表情呆滞,觉得奇怪,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番僧视若无睹,依然一动不动。
咦?他被施了定身法吗?
铁猴抬头用眼一扫,发现那个戴礼帽的富商,正站在胡克邪他们这一桌旁看热闹,便走过去,问道:“先生,那位穿袈裟的番僧,不是跟你下棋吗?他怎么一动不动了?”
富商笑了笑,“那位大师下棋可能太投入了,正在苦苦思索棋术呢。”
“不对吧?”
“我不知道,你去请教大师吧。”
铁猴笑了笑,不再问了。他知道,多半是这个富商搞的鬼。那个番僧凶恶霸道,大概是被富商给整治了。
来到聋哑谷的人,鱼龙混杂,什么能人都有。看那个番僧一动不动的样子,颇为可笑,若是不仔细观察,还真以为他是坐在那儿苦苦思考棋局呢。
……
柴满山来到树林里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停止了对弈,听他讲话。说到近来出现的“丧门神”,很多人都有同仇之感,一片乱嚷嚷,痛骂丧门神。一个手持齐眉棍的大汉,受过丧门神的害,气愤愤地骂道:“丧门神阴险恶毒,专门暗中害人,把我们好多弟兄,都给弄得半死不活,咱们大家应该携起手来,把丧门神给除掉。”
“说得有理,”一个黑脸短须的人大声嚷嚷。
他是那个“雷寨主”,来自皂角山,名叫雷暴天。
雷暴天越众而出,对着林中诸人大声说道:“各位,我说句公道话,咱们来到聋哑谷下棋,不来虚的,多半都是为了探寻财宝,可是首先得保住性命,才是根本,丧门神手段高超,好多江湖上的朋友,都遭受了他们荼毒,若是一个个被人家击破,大家谁也好不好,命都保不住,还谈个狗屁财宝,依我看,咱们理应先把丧门神除掉,然后再考虑财宝的事,否则,在江湖上走动,时刻胆战心惊,永无宁日。”
他这番话,受到了好多人的附和,“没错,就是这样。”“咱们这么多人,如果携手并肩,就不怕丧门神。”“大家一起,把丧门神除掉。”“先得推选一个首领,带着大伙共同行动。”
雷暴天朝着柴满山拱手,“柴兄,情势若此,大家都受到丧门神威胁,你们这个棋会,本来是件好事,可是大家都不能静下心来下棋,请请令师聋哑老人,带着大家,先把丧门神给除掉吧,去除了威胁,下棋也好,寻宝也好,大家也都放心了。”
“雷寨主,且慢,”戴礼帽的富商挥手喊道:“据我所知,你手下的弟兄,好像不是丧门神害的吧?你自己亲口说的,在豆荚沟遭遇不测,好多弟兄莫名失踪,大家都知道,丧门神是用毒药害人,把人毒死毒晕,直接受过丧门神毒害的,这里人数不少,我说的是不是实情,大家自然分明。”
“没错,就是这样。”有人嚷嚷。
富商继续说:“至于你们皂角山的弟兄,在荚沟里遇到的,绝非丧门神,因为丧门不会弄得他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据我所知,你们是冲撞了草鬼婆了,这才……”
雷暴天恼怒地打断他的话,“别打马虎眼,丧门神也好,草鬼婆也罢,反正大家最近都挺倒霉,接连折损,难道我说错了么?大家来到聋哑谷,本为发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