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姬洺关停顿了一下,拧开手边的一瓶矿泉水仰着脖子喝,张梦柯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啊?”
姬洺关喝够水,清清嗓子才继续道:“因为只有赵云华的工作最适合作案。”
“嗯?我觉得他的职业也并没有太特殊的地方,一个和死者并没有多大联系的职业啊。”
“不,你错了。”姬洺关看着她,正色道:“他这个职业恰恰是最有联系的职业,因为死者全部是有小孩的单身女人,如果前几起案件还不太明显的话,那么昨天晚上那个案件就很明显了,那就是凶手是从孩子下手之后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母亲的,就说昨天晚上的案子,凶手一定是在幼儿园里接触到死者的,如果是在半路上遇到死者,死者是不可能一早就让姥姥去接孩子的。我和警队的人去调查过那些幼儿园,园长说了,外人是不可能随便进入到幼儿园内部的,凡是进出的人员必须得有通行证,有通行证的人分三类,教职工,孩子家长,还有就是幼儿园的维修工人,而且,能在多家幼儿园里流动作案,一般的身份是做不到的,所以,有最大嫌疑的就是这个在幼儿园当维修工人的赵云华。不过因为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我们还不能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先跟踪观察他几天,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些把柄。事情就是这样,听懂了吗?”
怎么会听不懂,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张梦柯半张着嘴半天合不拢,末了才伸出大拇指给他手动点赞:“你可真行,分析的头头是道,大气不喘一口的一股脑就说完了,虽然信息量很大,可我还是勉强听懂了。”
“那是,我最烦的就是别人卖关子了,明明前前后后,来龙去脉都清楚了,偏偏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真是憋死人不偿命,所以我发誓,我绝对不当那样的人!”
张梦柯闷笑一声,挑眉看着他:“你倒是说的轻巧,那是因为这不是你推理出来的,你窃取别人的革命果实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要真是你推理出来的,你指不定比那人还得瑟呢!”
“你见天儿就嫌弃我,要不是我好说歹说的跟老大装可怜,你能有机会跟着出任务吗?”
“……”他把这个理由搬出来,张梦柯顿时无言以对,半晌,冲他摆摆手:“我最烦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了,要么就别做好事,做了好事还偏偏以此要挟别人,说的倒好像是我求着你要来似的。”
说完,也不看他呆愣的表情,自顾自的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既然这样我也不准备承你的情,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还是趁早婉言谢绝吧!”
姬洺关这才慌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看你这人,说我就说我吧,可不带你这么埋汰的!”
“还要挟我吗?”张梦柯扭头看着他,眼尾上挑,姬洺关赶紧摇头,“姑奶奶,我怎么敢!”
“那就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好了。”她重新端正坐好,嘴角上扬,眼底露出一副得逞后的笑意,姬洺关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这丫头哪有半点恼了的意思,分明是在逗他而已,他气不打一处来,却是看着那张娇俏美好的小脸怎么都发不出火,憋了半天,最后噗嗤一声笑出来,伸出食指和中指拧了拧她脸颊边上的软肉,无奈道:“你呀你!”
“咳咳,姬队,咱们能出发了吗?”
前头坐着的两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迫不得已终于觉得得做点什么,虽然姬队的心思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现在毕竟是在出任务,这样光明正大的打情骂俏多少不太合适吧?
听出了李君那声卡了老痰似的咳嗽声,姬洺关这才发觉自己一时间有些忘形了,当下有点尴尬,面色不自然的转过身吩咐道:“好了,出发吧。”
张梦柯倒是一脸的淡然自若,转身坐好,靠在椅背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赵云华的住处,他住的地方是靠近郊区的一片棚户区内,是人们戏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