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清侧头瞅着他,心想这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咱俩的事情解决了吗?
被他瞅的心慌,苏千烨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还想喝点什么?”
殷文清思忖了一下:“喝最贵的,你请!”
这显然不是一个疑问句,语气明显的连三岁小朋友都能听明白。
苏千烨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谁让自己嘴贱呢!
“哥哥们,弟弟我年底真是手头很紧,想吃什么,明天去我家,让咱妈给你们做......”
大家再次惊呆,你还敢不敢再抠一点?
殷文清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放心,保证在你能力范围内把你喝穷!”
“......”
第二天,林慕枫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景念并不在,心里很奇怪,这个点怎么会不在家?
给她打电话没接,过了一会给他回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回老家了。
怎么突然回老家了?
林慕枫又给她打了个电话,那边声音很嘈杂,什么都听不清。
很快,景念又给他回了个信息,大概意思是因为快过年了,最近没什么事,再加上很想念父母,就想先回家陪陪父母,过完年就回来。
她的理由合情合理,也说的过去,林慕枫就没有多想,陪父母是好事,并且最近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自己。
景念并没有骗他,想父母是真,没什么事干也是真,但她少说了一个,就是心里太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和他的关系。
由于老家这一带到现在一直还没有通高铁,所以说这地区发展的很不平衡,同一个省内,有的地方再小的县城都早通高铁了,而他们这呢,连市级城市都还只是普通列车,每次在外的游子们回家都很不方便。
因为春运还没开始,所以火车票比想象中要好买,只不过没有卧铺了,景念只能买个硬座,一路向北。
车上的人并不多,农民工还没有返乡,在车上坐的大都是刚刚放寒假的大学生。
其实,她特别讨厌“农民工”这个词,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词成为了一个贬义词,并且随着时代的进步,这个词对人的贬低力度却越来越大,正所谓“职业不分贵贱”,农民工也是其他人一样靠着自己的劳动来换取相应的报酬,他们干着最苦最累的活,用自己的双手让家人可以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活下去,不偷不抢,凭什么要给人家贴标签、下定义?凭什么就不能得到相应的尊重,在外面处处受欺负?
她的父母就是农民工,从小不知道因为这个标签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与排挤......
临近中午,大家都饿了,车厢里的人纷纷拿出行李箱里面的储备干粮,好像成了约定俗成的铁律,方便面火腿肠变成了火车的灵魂伴侣,坐火车若是少了这两样就好像这一趟车都白坐了一样,光闻着味道,景念都能猜出身边人吃的是什么口味的方便面,肚子也跟着开始“咕咕”叫了。
大学生一般都是成群结队一起回家,所以坐火车的时候永远不会无聊,一起打牌聊天玩游戏,好像时间在这里都变成了加速键。
看着一群青春洋溢的脸,景念好像也回到了大学的时光,那时候过年她很少回老家,因为老家的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了,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也不回去,自己就利用寒暑假多做点兼职挣点学费。
大一那年的年三十晚上,寝室的整个楼层就只剩下她自己,外面呼呼地刮着风,寒风穿过走廊变成了狂躁的怒吼,吓得她一个人躲在寝室里连门都不敢出,最后还是宿管阿姨在楼下看到她寝室的灯还亮着,怕她害怕,专门跑上楼喊她下去一起包饺子吃年夜饭,她一直记得那一次的年夜饭特别地香。
迷迷糊糊靠在窗户上差点睡着,身边大大学生们估计也是累了,都纷纷地或坐或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