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聪明人，都能看明白目前的情况。
“石队长，的确十分怪异，你的意见呢？”程昱并未因为对方职务比自己低，心中产生轻视，最近接触下来，他才发现，这小子冷静、机变。
石明笑了笑，不过更多是苦涩。
“程司长，我最近几天在想，谁最有动机对我们出手呢？
世家豪族？朝廷？原本他们是最大嫌疑，现在看来，他们嫌疑反而最小。”
“你的意思是，这是其他势力推动的？”
“极有可能，最近的一些蛛丝马迹虽然指向袁家，但是我认为，这恰恰相反，是有人故意让我们敌对。”
程昱摸了摸胡须，“朝廷会有可能吗？须知，之前黄坤的死和这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石明摇了摇头，“可能性极低，这次计划不是短时间就能准备好的，计划非常机密。
我们查到基层执行人身上时，一切都断了，朝廷今年心思都在平叛身上，年初战事并不顺利。
按照这个计划的时间，很早就有了，只是等待大战和时机。
皇甫嵩杀降卒和俘虏，给了这件事情最大的推力。
时间上根本无法对上，朝廷嫌疑比袁家还小。”
根据石明的话，程昱也明白了，就算天子动手，也不会是这个时机。
“另外还有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石明继续说道
程昱好奇的说道:“还有你想不明白的？”
石明薅了薅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
“大量流民前往辽东这件事情，看上去对我们危害极大。
可是，最终结果表明，我们辽东才是最大受益方。”
“这主要是殿下他们应对得当。”
“殿下他们应对自然很好。
我们换个思维想，假如:对方一开始就是存有一种心思，那就是探辽东的底，甚至托付什么呢？”
看着有点懵的程昱，石明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对方希望通过这件事情试探辽东，如果做成了，那么必然扬名天下，会得到天下无数平民百姓拥护和支持。
如果失败了，在对方看来，我们并非是他眼中托付之人，那就跟着一起灭亡。”
程昱眼睛瞪得很大，“你的意思是太平道？”
石明点了点头，“除了他们，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人来。
太平道提倡的是人与人平等，反对剥削和压迫。
他们和我们理念比较相近。”
“殿下身份如此，他们怎么可能想到殿下？”
“殿下说过，理想信念有时会超越利益。
太平道发展这么多信徒门人，足见张角也是有见识的人。
他留下后手也是很正常。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想。”
程昱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
石明笑呵呵的看着程昱。
“你小子想通过我们的人来证实？”
“程司长，您老手里掌握天下信息，除了您，我真不知道谁有这个能力？”
“你小子心眼不少，不愧是满伯宁的学生。”程昱这话的确没错，满宠最开始就是他们教官之一。
“程司长，您看？”
“行了，殿下有命令，让我们尽可能配合你。
不过，情报人员的事情你们不能直接插手。”
石明脸上都笑开了花，“成、成，就按您的意思办。”
石明非常清楚，情报司是辽东最神秘的一个部门，除了刘恢 ，谁都无权调动。
进入冬天的襄平，早已经被大雪覆盖。
站在门口的刘恢也是感叹连连，这真不是一般的冷，难怪历史记载，北方一到冬天，冻死人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身穿两件毛衣和一件大衣的自己，耳朵还带了用毛线做的耳罩。
大衣里面填充的是棉花。
今年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