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报仇,十年不晚。乘他现在搞不清我们的生死,我们先隐藏起来,待向北长大、武功练成之时,我们找准机会再狠狠的出击,才有可能大仇得报。现在我们力量太弱,报仇不是时候,我和向北都必须走!”
向北见师父说得如此决然,哭得更悲切了。赵小山也是泪流满面地将手放在他的背上, 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他。
赵存忠大步走出山洞,不多一会,拎来了一个厚实的包袱,并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凌风道长:“包袱里面是两套行李和干粮,这点银子你们也带上,穷家富路嘛,路上多带点钱,手中有粮,心里才不会慌!”
凌风道长将钱袋推还给赵存忠:“老赵,感谢的话就不说了!包袱里面的东西我全部收下,银子就不必了,我手上有百十两纹银,还有几张银票,足够我和向北路上所用。”
赵存忠还想再推过来,却听凌风的声音高了起来:“休得再劝啦,老赵,你和小山还要在这里生活!今晚咱们就此别过吧,你们吃完羊肉先走,我有话还要跟向北好好说一说!”
赵家父子见凌风意志坚决,也就不再多言,四人在沉默中将岩羊肉又吃了一些后,赵家父子告辞出洞。
第二天拂晓,赵家父子二人早早的就来到了山洞,打算给凌风道长和李向北他俩送行,却见山洞已是空无一人,只得叹息而回。
赵小山望着晨雾迷茫的远方,回想起和李向东、李向北兄弟俩一起读书、练武,以及在金沙江里游泳戏耍等各种场景,不禁眼含热泪,如今向东不知所踪,向北又是远逃异乡,他真不知道这一别,今后是否还能和他们相见!
陇家镇通向贵州的山道上,一位身材高大粗壮的的中年人背着一个包袱,正带着一个少年在冒雨行走,他们没带雨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浸湿,但两人却没有丝毫停步的打算。
打头的正是凌风道长,他朝着前方迈开大步疾走,一直没有回头看一眼跟在后面的少年。少年正是李向北,他那被雨水淋湿的脸上满是倔强和愤懑,默默无言地紧跟在师父的后面。
昨晚,赵家父子走后,凌风道长对李向北讲了一大通道理,分析他哥哥李向东可能还活着,希望他不要过分担忧,劝慰他安下心来,跟着自己先远离陇家镇,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住下来苦练武艺,待他长大练好武艺之后再找机会报仇。
李向北一直含泪听着,他心中却是另外一番心思:不管哥哥是否活着,但我首先就要拿陇家人来开刀,让他们明白,小爷还活着,小爷一定要将他陇府杀得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半夜里,他听到师父平稳的鼾声响起后,就悄悄的拿起枕边的匕首和弓箭,溜出山洞向陇家镇跑去。他要学哥哥李向东,趁黑夜摸进土司府去刺杀陇成海,即便杀不成陇成海,也要杀死几个陇家的人,心中的怒火才能得到稍微的平息。
但是,他还没有走下栖霞山,就被一个黑影在前面拦住,他一看身形就知道是师父凌风道长,顿时身上的无数股怒气上冲,师父呀师父,你不帮我报仇就罢了,凭什么还拦住我报仇的路啊!
李向北冲上去对着师父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师父却是一个闪身,劈头给了他一记耳光,随后又是一个扫腿,将他扫倒在地,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随后,师父冷冷的话音响起:“你连我一个人拦着都冲不过去,去陇家镇还能有命回来?”
李向北倔强地咬牙站起来,又是不要命地冲上前和师父搏斗起来,但很快又被师父打倒在地。他感觉嘴角有鲜血流出来了,但恼怒战胜了疼痛,抹抹嘴又站了起来。
师父冷冷的话音又再度响起:“难道就只有你想着报仇吗?我白天从金江回来后,就已经化装去过陇家镇,陇成海不仅在土司府周围,而且在忠义武馆废墟,还有你爷爷奶奶和父母的坟前都埋伏了人,就等着忠义武馆没死的人前去报仇送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