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长叹:“哎呀,都怪我从小体弱多病,没有跟赵爷爷和爹妈练好武艺,要不然就可以和你一起教他们兄弟俩武艺啦!”
满怀焦虑的妻子听到他这话,转过身来,走到床头,柔声安慰他道:“义哥,你这是什么话啊?可别让爹爹和妈妈听见了生气。当年因为你的体弱多病,几乎将爹妈折腾死、后悔死!再说,你现在这个状态,已经算是奇迹了,你没有辱没忠义武馆啊!”
她将手搭在他的肩头,继续说道:“再说,如果没有你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和努力,咱们家怎么可能有这样好的日子?你的打理和付出,比武馆的任何一个拳师都重要,你是这个武馆和家庭的顶梁柱啊!”
丈夫非常感动地将手伸出被窝,抓住妻子的手,望着妻子:“云娟,你也听我一句劝吧,东儿他们跟着振中师叔,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你赶紧上床来睡吧,免得惊动爹娘他们!你看,他们房间也还亮着灯的啊!”
妻子云娟听到这话,看看旁边那间正房透出的烛光,点点头,也赶紧脱去外衣外裤,钻入被窝,偏头吹熄蜡烛,和丈夫一起慢慢睡去。
江边,道士看着两个孩子分别练了几套拳术后,又分别点拨了他们一会儿,然后掏出怀表看了看,宣布今晚练功结束,但要求他们必须30分钟内返回玄清观,明早6点起床继续在寺内练功。
道士说完迈步就走,他的脚步奇快,几乎瞬间就到了几十米开外,兄弟俩赶紧拔腿紧追,弟弟李向北速度明显太慢,还在雪地上滑了一跤,摔得他满眼都是星星,他带着哭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越来越远的师父和哥哥,气得牙关紧咬,一边心中怒骂,一边抹泪狂追。
道士到达道观山门后,再次掏出怀表看看时间,从江边到道观将近3公里的路程,有一半是山路,他到达花了不到20分钟。
他在山门口停留了几分钟后,听到了远处兄弟俩急促的脚步声,还听见了哥哥李向东气喘吁吁的鼓励声:“快到了,向北,坚持住,再加快一点,否则超过了时间,被师父关上山门,我们就进不去睡觉了!快啊!……”
道士微微一笑,轻轻走进山门。这是一座土木结构的小道观,进门一个院子,正面是道观的大殿,两边各有两间耳房,一间堆放杂物,一间道士居住,另外两间是临时客房。
道士正是这座小道观的观主凌风道长,时年32岁。
兄弟俩气喘吁吁地跑近,李向北一看山门开着,师父也不在,顿时放下心来,纵身跳到哥哥背上:“哎呦,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哥哥,背我!我要睡了……”
李向东也累得够呛,但他强打精神,背起弟弟走进道观,还没有走进他们住的房间,就听见弟弟已经在他的背上睡着了,他将弟弟轻轻放到床上,替他脱下鞋子,盖上被窝,出来将道观山门关上,才又回到房间,点亮油灯,抱着一本书开始翻看起来。
凌风道长悄然出现在道观院内,他看看兄弟俩房间的灯光和窗户上映出的少年看书的剪影,嘴角泛起微笑,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凌风道长从床下拖出一口长木箱,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一把长剑,他端详片刻,猛地将剑拔出,“铮”的一声清鸣中,宝剑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着凛冽的青光。
凌风道长举起宝剑,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用一块干毛巾轻轻擦拭剑锋,他脸上露出几分凝重的神情,一边擦拭一边喃喃自语:“师父,青蚨剑我决定传给向东啦,他是师兄和师姐的孙儿,也是徒儿认定的一个好徒弟!这个辈分虽然有点乱,但师父你曾经说过的,咱们武林中人,最重的是情义,不用讲究那么多的虚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