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枝头的鸟鸣声汇成一首动听的歌曲,在长春宫外演奏!
姜宁禾拖着虚弱的身子去了坤泰殿。
丹夏本想拦住她,让她别去,她只道:“陛下是在长春宫晕倒了,我也有责任,更何况如今我身为中宫皇后,礼数不可不周!”
她去坤泰殿的时候,赵仲景已经醒了,孙贵妃正喂他吃着药,孙贵妃见到来人时,嘴角还扬着不易察觉的笑容。
孙贵妃向她行了礼,姜宁禾并没有搭理孙贵妃,径直走到赵仲景身旁,将孙贵妃手中的药碗夺了过来,亲手喂赵仲景喝药。
孙贵妃还保持着行礼的姿态,没有叫她起来,她也不敢动,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姜宁禾,后悔那一日没将她除去。
待孙贵妃站不住时,身子向旁边倒去,姜宁禾这才转过头来,只看了她一眼,而后对着赵仲景说道:“陛下身子可好些了?”
赵仲景点了点头,笑着握住了姜宁禾的手,她放下药碗时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你身子还虚弱着,回去休息吧!”
她应道,随后退出了坤泰殿。这期间,她并未正眼瞧孙贵妃,她刻意给孙贵妃难堪,好出心中的一口恶气。
赵仲景见状,不明姜宁禾的用意,但他也未制止,他只要她开心就好!
姜宁禾出了坤泰殿,日光已照着青石板上,有些微微发热。
已至五月中旬,就快入夏了。
她坐在轿辇上,日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洒在她身上,她头有些发晕,让抬轿的小太监快些走。
她回到长春宫,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太医又给她请了平安脉,她喝了药又睡下了。
深夜,屋外的虫鸣声渐渐响起,杨叙潜进长春宫,他轻轻摇晃着姜宁禾的手臂。
熟睡的姜宁禾被晃醒,她睁开眼,熟悉的影子映入眼底,她撑起身子,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杨叙掀开她的被褥,又替她穿好鞋袜,拉着她往外走。
“去哪儿儿?”
“带你出宫!”
闻言,姜宁禾一怔,旋即甩开杨叙的手。
“你要带我出宫?”
杨叙转过身,狠狠的点了点头。
姜宁禾蹙起眉头,她往后退了两步,她摇晃着脑袋。
“我不走。”
这句话刺痛了杨叙的心脏,他顿时燃起了怒火,他抬手抓住姜宁禾的肩膀,他本想疾言厉色,又害怕吓着她,只得压低自己的声音。
“这宫中人心复杂,你已经被陷害了两次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质问她,而她只是张了张嘴。
“你知不知道当我回京时,得知你昏迷了好几日,我心如刀割,我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我害怕失去你。我恨我自己没能保护好你,又恨所有陷害你的人,我不想看着你再陷入险境。”
他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又看着姜宁禾要哭的表情,最后他哀求道:“你跟我走好嘛?”
言毕,姜宁禾也落了泪,她和杨叙感同身受,当丹夏说他生死不明的时候,她心痛的快呼吸不过来。
她又怎不知杨叙的伤心之处?
但她不能离开。
“我不能走……”她又说了一次。
“为什么?”杨叙的手指捏紧,他察觉到那几乎听不清的吃痛声,又松开了姜宁禾的肩膀。
“我走了,那你怎么办?你会死的。”
杨叙摇了摇头,他否定道:“不会的,我已经想好了办法。”
“等你出宫后,我就在长春宫纵火,我已经在诏狱里找到了两具与你和丹夏身形相聚的尸体,等火势一大,我就把尸体扔进火里,到时候尸体烧的面目全非,没人能认出来。”
“陛下一定会派我去查清楚这件事,我再伪造几个能证明你身份的物件,那时候便没人会怀疑了。”
他自顾自的说着,完全忽略了姜宁禾那不可置信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