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摇了摇头:“太可笑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忘你的画圣虚名......”
许仕隐愤怒地赤红着眼睛,身上的锁链哗啦作响。
“我告诉你,你为何不配作画。”褚灵双眸微冷,“因为以杀人为目的的作画,就是不配作画。”
“你不是画圣,你是杀人犯!”
许仕隐愤怒地吼叫道:“我不是!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作画而已!”
褚灵冷声叱问:“作画而已?你怎么有脸说?”
许仕隐忽地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褚灵:“我知道,你那日是和傅轻玉一起来的,你们一行人打心底里就瞧不起我,那个傅轻玉也恨我,也瞧不起我!”
“他是傅太傅的孙子,他出生就拥有一切,什么狗屁的第一公子,什么文武双全,他不过只是幸运而已,若我投胎在傅家,我会比他更好,更强!”
“而我呢,我只是尚好可以读书而已,我没钱买笔,没钱买墨,纸张更是太贵了......而他呢,他什么都有,但是那又怎样,我是画圣,我是画圣,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褚灵看着眼前已经开始有些发疯了的许仕隐,直接一个手刀将人敲晕了。
“这是把傅轻玉当假想敌了?”褚灵拧着眉,从袖笼里拿出苏和提前写好的认罪书,直接拿着许仕隐的手在刑具上划破一个口子,然后摁了手印。
狱头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当下有些失笑:“大人还真是......不拘一格。”
褚灵吹了吹红色印记,将认罪书叠好收起来。
“多谢狱头行的方便。”褚灵拱手道谢。
狱头微微摆手:“大人也是为了查案,只是此番卷入,日后怕是会有麻烦。”
褚灵无所谓的一摇头,而后看向昏迷的许仕隐,眸中还有些愤怒:“我就是想知道,凭什么这些人有资格随意决定无辜之人的生死,凭什么这些人可以将无辜之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中......我要亲自去找到这个答案,然后捏死他。”
狱头轻笑一声:“大人还是暂时回去休息吧,此人就锁在这儿,逃不走的。”
褚灵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去了牢房,而后自己开了锁,走了进去,还将锁给锁上了。
狱头望着被锁着的许仕隐,也轻声呢喃一句:“是啊,凭什么啊。”
次日,天还没有大亮。
干坐了一夜的云柳稳住心情,慢慢地站起身来,开门走了出来。
花楼里的小丫鬟迎了上来,云柳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冷淡地开口:“画师累了,声音轻些,莫要打扰。”
“是。”
云柳伸手让小丫鬟扶着,而后走向了后门处,结果刚一出门,她身边的小丫鬟便被敲晕了。
万三金长话短说:“这些都是花楼的人,等会儿全部绑了,你随我们去万府先躲着。”
云柳急问:“诗语呢?”
“她还跟花楼妈妈在一起,有人盯着,很安全,先上车。”万三金说着,将人扶上了车,让张洞将人送回去。
同时天下知的人将花楼的人全部绑了,准备带去问话。
万三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轻呼出一口气:“这天还没亮就去把轻玉喊出来,我真是太坏了,近大人者黑啊......”说罢,便也上了一辆马车走了。
而此时,花楼妈妈一直没等到云柳回来,便让人出去打探消息。
结果探回来的消息吓了她一大跳,当下赶忙收拾一下,就出了门。出门之前,还吩咐人看好楼里的人。
趁着这个时机,诗语身边的小丫鬟去厨房准备早膳的时候,偷偷将一包药倒进了白粥里,而后小心地离开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厨房里横七竖八,倒了好几个人。
诗语看准机会,带着小丫鬟还有好些个姑娘偷偷回了一趟花楼。
狱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