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判?
看的不是老天爷,看的是鬼程典。
鬼程典望着褚灵,不明白她的意思,是让他来判?
鬼夫子望着他,朗声道:“你曾与我说过,若你为玉川县的县令,必定不会做的比他差。”
“所以这一刻,你就是玉川县的县令程典。程大人,此案因你歪念而起,却并没有在你身死之后结束,相反,此案延长到了十七年后,甚至又多死了两人。”
鬼程典转回头看向悲伤痛苦的宋玉姐,又回头看向衙门外的百姓,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徐望水的脸上。
“我知道了。”
鬼程典轻声说罢,最后一次抬起手,想轻拂一下他的玉姐的鬓发。那么乌黑的一头青丝,如今鬓边都白了,藏都藏不住。
这么多年,他的玉姐真的辛苦了。
褚灵没有打扰,只安静地看向衙门外的天,天气晴朗,微风轻拂,是个好天气。
鬼程典缓缓地放下了手,朝着宋玉姐淡淡一笑,满含歉意:“玉姐,今生欠你的,怕是来世才能还了,来世我给你当牛做马,以报你今生对我的恩德和情谊。”
说罢,鬼程典缓缓飘回到了褚灵的身边,朝着她缓缓一鞠躬。
“褚大人,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判了。”
褚灵手背轻点桌面,请他开口。
鬼程典望着下面的徐望水,高声喊道:“本官宣判!”
褚灵深吸一口气:“本官宣判!”
众位百姓一怔,齐齐抬头看向褚灵,怎么忽然褚大人又要判案了?
“程典在科考考场,为一己之私,故意以草纸之名,陷害徐望山不得科考,以至于徐望山上吊自尽。按大周律法,程典被剥夺进士身份,赏三十大板,且终身不得再参加科考。”
鬼程典说罢,褚灵依样复述了一遍。
徐望水抬头看向褚灵,而后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大人为我大哥伸冤。”
鬼程典接着道:“灵芍为弟弟报仇无可厚非,而且一直都手下留情,并未害人。并且在来玉川县之后,还秘密护着宋玉姐和程典娘,所以在程典心里,这应该功过相抵,所以灵芍无罪。”
褚灵再次复述一遍后,加了一句:“灵芍无罪,上香的时候,记得跟她说一声,让她神魂安息。”
徐望水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褚大人。”
鬼程典深深地望着徐望水,再次开口:“犯人徐望水,虽非故意,亦是无知,但是下毒害程典在前,砍断他手臂和腿在后,按大周律法,虐杀人者,该诛。”
褚灵没有劝一句,而是直接复述,眼神坚定地望着徐望水。
徐望水笑中带泪,甚至有些轻松地道:“应该的,是应该的。”
鬼程典又看向外面的百姓,接着道:“因程典在天之灵,看玉川百姓如此悲痛,心中不忍。几番纠结,痛苦万分,但最终心底还是想护好这一片安然之地,所以决意放下心中仇恨,不杀徐望水。”
褚灵心中震动,导致她复述的时候,甚至几次停顿,有些心酸。
徐望水诧异地望着褚灵,张了张口,除了眼泪不停落下之外,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但我有条件,我有条件褚大人。”鬼程典哽咽说道,“徐望水这辈子必须以程典之名活着,护好玉川的百姓,照顾好我的玉姐。”
褚灵这次没有复述,而是望着徐望水,认真严肃地说道:“此世间再无徐望水,只有程典。程典需护好玉川百姓,兢兢业业,不得懈怠。若有一日徐望水敢鱼肉百姓,欺辱百姓,那褚灵一定会以程典之名,来重新判刑,取你性命!”
“你可听清了?”
徐望水重重点头,沙哑着嗓子道:“徐望水记下了,此生必不会忘!”
褚灵又看向宋玉姐,认真地说道:“你前半辈子够苦了,后半辈子就为自己而活吧。你不需要谁的照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