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靠了岸,船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宋公子也被人死死绑了,堵着嘴送下了船,直奔府衙而去。
褚灵还留在二层处,望着那些慢慢离开的身影,又看向别处那依旧灯火闪烁的河中花船,像是自问,又像是在发泄,“所以,会武之人便可无视律法,杀人不用偿命了吗?”
“人人都该遵守律法,这样才不会有肆意欺压人的情况出现。”傅轻玉轻声说着,望着褚灵无奈道,“褚大人,律法避免了一些情况。”
褚灵望着他,“但是没有避免所有,对吗?”
万三金呐呐喊了一声:“大人......”
“确实没有。”苏和收拾着工具道。
褚灵倏地冷笑了声,“狗屁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狗屁的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褚灵咬着牙,这狗屁的封建王朝。
“大人,我大周律法,并无说人人平等,甚至同罪的说法。”傅轻玉亦是有些悲哀,“如今的大周,王朝权贵自有办法,活在律法之外。”
褚灵望着傅轻玉问,“这就是你不愿参加科举,没有入朝为官的原因?”
傅轻玉点头:“是。”
褚灵抱臂,无奈垂眸轻笑。
“褚大人。”傅轻玉一施礼,“傅某先走一步。”
“傅轻玉,傅公子。”褚灵喊了声,“若觉得大周还有救,不如进官场看看,水入墨中是会被染黑,还是会将墨冲淡,全看自身。”
“多谢大人指教,傅某记在心中。”傅轻玉勾唇淡笑,微一点头,与万三金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
待傅轻玉走后,褚灵转过身来眼神坚定地望着芍药,也是望着站在芍药前面的筝筝。
“本官既为父母官,当为百姓做主,所以即使这次不能抓到凶手,但是总有机会。”褚灵坚信道。
筝筝眼含泪花,深深一拜,慢慢消散而去。
“芍药姑娘,烦请将筝筝姑娘......埋了吧。”褚灵低声说着,让万三金拿些银钱过去。
芍药拒绝了,“大人,我们这些人,大都是不情愿被卖进来的,早已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所以大家都是姐妹。筝筝去了,楼里的姑娘会给她安葬的,大人放心。”
芍药说罢,深深拜了下去。
“你们也不容易,哪里来的许多钱。”万三金还是塞了银子过去,并且嘱咐花船的人将筝筝放在担架上,随着芍药一起抬下船去。
等人全部走后,张洞走向褚灵,小声道:“大人,这个......筝筝姑娘攥在手里的。”
褚灵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像是青铜制的月牙牌子,拇指大小,正面刻着编号伍陆,背面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东西?”褚灵随口一问,一抬头便看见鬼夫子和白素一脸震惊的面容。
他们认识?
张洞道:“我救起筝筝姑娘的时候,她正死死攥在手里,我担心是什么证据,加上那个时候忽然围上来许多人,我便私自将其留下了。”
小花看了眼道:“所以,这是那位凶手的东西?”
褚灵嗯了一声,翻手将月牌收了起来,“走吧,我们也下船。”
回到了客栈之后,褚灵紧闭房门望着鬼夫子和白素,直接拿出月牌,“夫子,素姨,这是什么?”
白素不知从何说起,只指了指自己腰间一块玉牌。
褚灵第一次注意到那只平平无奇的玉牌,玉牌上刻着一只仙鹤,她以为只是普通的装饰,并未放在心上。
鬼夫子沉声开口道:“按理说这些东西,应该都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了。”
“但是,却重新出现了......”白素拧眉看向鬼夫子,“文先生,你觉得是有人仿冒,还是当年的人没死绝?”
鬼夫子摇头,“我们既然已经身死,自然不得而知了。”
褚灵晃了晃月牌,打断二人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