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适当停了下来,围观群众纷纷瞪大眼睛,低声惊呼,这不就是这鹿家和陆家之事吗?
难不成,另有隐情?
说书人扫了一眼座下情况,一拍醒木,召回众人,“你们说,你们瞧。这徐老夫人怀疑自己儿子死因,这是对还是不对?”
“自然对!”
“确实该怀疑,这哪里藏得住山匪?”
“就是......”
说书人重重应声,“徐老夫人自然怀疑,于是找了徐家叔伯去调查,这调查虽然无果,但是这许书的一言一行,徐老夫人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并且怀疑起了自己的儿媳,于是便知道了许书曾经救过李氏,并且还被人瞧见这许书多次追过李氏马车。”
“这下好了,徐老夫人怒气直达顶峰,但是她一寡居老妇如何斗得过这壮年才俊,于是徐老夫人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布局。”
“她看穿了许书的心思,于是以自己儿子是被许书暗害为由,令李氏嫁给了许书。守孝半年不到,逼着自己的儿媳嫁给杀子仇人,还附赠田地房产,让儿媳风光出嫁。”
“众人皆夸这老太太心善如菩萨,待儿媳亲如母女,为儿媳操办婚事,还倒贴嫁妆。结果。这老太太并未送亲,只是嘱咐李氏,一定要拿到证据,为她儿报仇。”
“结果这一晃十几年,李氏并未找到证据,且许书待她如珍宝,处处小心呵护,即使多年无子,也一直捧在掌心。李氏更是与许书的儿子关系很好,亲如母子,一家几口,常在书房一起读书写字,真是神仙眷女。”
“可不巧的是,李氏终于有孕,而徐老太太沉寂十几年却等来这个结果之后,气得发疯,于是唤李氏出门,二人密谈一番之后,各自回府。回府之后,李氏心不在焉,日渐消瘦,许书无奈各处寻找孕妇偏方。”
说书人缓缓摇了摇头,想到那时在路上无意间碰到鹿徐氏出门,见她瘦弱如拂柳,却只当是妇人孕期不适,哪知竟是如此啊。
“这一日,许书之子路遇挑担子的农家,说是山楂味酸,有孕之人或是喜欢,便买了一笸箩,高高兴兴送回家中。而同时,徐老太太一封信也随之送来,李氏恍惚之间,对不起前任夫君,更对不起现任夫君,于是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准备自尽。”
“徐家的恩,徐成的情她还不了。许书待她的情,更是让她日夜受折磨,终于最后一根弦绷断,李氏心中发了狠,送了自己的命。”
“恰巧许书之子回家,赶忙要伸手去挡,结果还是迟了一步,那匕首已经刺入腹中!许书之子拼命一拉,血液喷溅,而李氏已经倒地,香魂已逝,一尸两命啊。”
“唉,说到底这李氏才是苦命人啊,苦命人。”
围观听书众人不禁抬袖抹泪,鼻酸难忍,眼泪止不住的掉。
这李氏与夫君恩爱,哪知夫君惨死。婆婆逼迫,也只能孝期嫁人。新夫家待她很好,这更让她无地自容,受尽折磨。
说到底,李氏无辜啊。
“这山匪杀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对啊,到底是谁杀的人?”
说书人心底一颤,但还是咬牙开口道:“这许书自然不是凶手,一落魄书生,家中无闲财,哪里雇得起山匪杀人。你们想想,这徐成死了,谁获利最大,谁就有最大的嫌疑。”
此时,真相呼之欲出。
“是徐家的叔伯!”有人喊道。
“怪不得查不到结果,就是他们自己动的手。”
“眼馋徐家钱财,想要一举夺下,哪知却被这徐老太太当成嫁妆,送了人。”
“嘿,这徐老太太一生谋划,找了杀子仇人欺负自己的可怜儿媳,真是愚蠢至极!”
此时有人低声说了一句:
“这不就是陆家与鹿家之事?”
褚灵端着茶杯站起身来,走到了鹿高的身边,半蹲下来看着他,“你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