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卧房?!
副官脚步顿住,呆在原地如遭雷劈。
饮月也有点意外,她始终没什么波动的神情在踏入复决的房间的那一刻,有了轻微的变化,眼尾多了几分冷意。
复决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把饮月往床上一放,用被子一裹,动作不算温柔,语气就更算不上了。
“先待着,别死在我府里。”
饮月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冰凉的四肢渐渐回暖。
是很舒服的状态,但饮月的神情却越发冷淡,她看着复决硬朗的侧脸,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不是应该想折磨她吗?
不是应该审讯她,砍断她的手,让她血液流尽,从她紧闭的嘴巴中得出把那批军火的复原方法吗?
无论怎么样,总归不该是现在这样。
还是说,她也像其他恶心的男人一样,渴望她的身体?
饮月轻微地勾唇,那是一个嘲讽的弧度。
复决没注意到,因为他被副官叫出去了。
饮月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
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她就站到了门口。
门外传来副官压抑着疑惑不解的声音。
“司令,恕在下冒犯,您今天似乎不应该与闻人桀正面冲突,您本来的打算是与他交好,让他为您复原那批被破坏的军火。”
“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偏离了轨道,您跟闻人桀彻底结下了梁子,他绝不可能再帮您办事。”
“眼下能复原那批军火的人只剩饮月,属下不明白,您为什么不趁着闻人家还没出手,立刻审讯她?!我们明明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饮月低垂着眉眼,听到复决似乎吐了一口烟圈,沉声回答:
“闻人桀受制于闻人家,有才,但愚忠,不是好的合作伙伴,再有就是……”
副官屏息以待。
还有什么原因?
复决似乎有点烦,语气微微低哑:“我烦他。”
副官:“……”
连饮月都忍不住莞尔。
副官一向不会质疑复决,因而很快放过了这个话题,问起了另一件事。
“那饮月呢,我们要不要立刻审问她?属下认为她的身份绝不简单,或许跟其他势力有关!”
饮月抿了抿唇。
外面的复决似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等等吧。”
副官:“?”
复决声音了下去,听不甚清晰:
“她病了,等她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