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但他看到林思涵这样还是浑身不适，明明同样的衣服，温眠穿起来就那么好看，林思涵穿起来偏偏透出一种劣质模仿者的违和。
还有那妆容。
荆拙渊道：“就算你要扮演影子，也不用连妆容都和她一模一样吧？”
林思涵闻言倒是没有再解释，而是扬起眉梢，微微眯起眼睛，反呛道：
“这是剧情需要，我都是为了把戏演好，怎么，你看不顺眼？有你啥事儿？”
荆拙渊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语气，明明就是温眠平时和她说话的语气。
只不过温眠虽然喜欢怼他，但总是带着笑意的，不会像林思涵现在一样，露出让人不喜的高傲刁蛮。
难道是他太烦林思涵了，所以主观上挑刺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证明，有这种感觉的不止他一个人。
下午开拍前，沈哲看到做好造型的林思涵也是微微一怔。
林思涵笑着问：
“怎么了导演，这场戏不是影子要出场，掩护饮月离开吗？我特意请造型师帮我和温眠前辈做了一样的造型，以为会更贴近人物呢，您不觉得吗？”
沈哲回想了一下剧情，确实如此，林思涵说得没错，她作为影子，在剧中设定就是和饮月相像，她做得无可厚非。
他之前没有特意要求过这一方面，因为影子出场的戏份并不是很多。
但今天这场戏正是影子出来以假乱真，掩护饮月离开的关键点，林思涵这样做倒是无可厚非。
只不过……
沈哲看着林思涵眼尾刻意点上去的泪痣，和嘴角控制得恰到好处的笑意，还是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造型是像了，但是人终究还是那个人。
他要怎么委婉地告诉林思涵，她这样子虽然乍一看能唬人，但只要仔细看上去，那股子拙劣的模仿意味就掩饰都掩饰不住？
沈哲无声望天。
罢了，等会儿还是切远景吧，尽量不让她和温眠同屏出现。
说来也巧。
温眠和白烬正好也准备好过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
温眠含笑的声音远远传过来，虽然份量不重，但是却如同一阵轻柔和缓的风，把周围略微僵硬的空气都吹得重新鲜活起来。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荆拙渊，甚至沈哲，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听久了林思涵刻意模仿的声音，如今听到本尊，简直是如听仙乐耳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