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月抬头，看见对面的温眠笑了一下，只是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弧度，她漂亮的眼眸中分明没有丝毫笑意。
她听到温眠说：“欠的债总要偿还，邬月小姐觉得呢？”
邬月再次低下头，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她什么都不会说。
温眠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并不意外。
一个被蒙蔽了心智的女人，也是可怜。
“那我们就来聊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情，听说……你跟周岩的感情最近出了些问题？”
听她提起周岩，邬月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温眠拿出一叠照片，缓缓推到她面前：“这个，或许能帮你。”
邬月咬唇，拿起那些照片，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指尖在发颤。
照片是周岩和另一个女人的亲密照，在酒店的、办公室的、各种地方的。
那个女人有一头金黄色的长卷发。
邬月一瞬间就想到了在周岩西装外套上发现的那根头发。
邬月手指发颤，眼泪盈满眼眶：“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这么对我？”
温眠冷眼看着对面这个明显失控的可怜女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是啊，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明明是你为了他，不惜损害自己的声誉，诬陷曾经帮过自己的郁程，他怎么能反过来背叛你呢？”
邬月骤然一愣，下一秒，僵硬地转移话题：“你说的这个，我不知道。”
温眠摇头，不知是嘲讽还是悲悯。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护着那个狗男人。
温眠打开手机，放出一段录音。
一个女人甜腻娇嗔的声音响起：“阿岩，你到底什么时候跟那个女人分开啊，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名分。”
紧接着传出一个男声，让邬月瞬间白了脸。
“她不是还有用吗，我还得留着她对付姓郁的呢，她啊，可是一条听话的好狗。”
“人家好歹那么豁得出去帮你，你现在就这么对待她？真是好无情。”
“她这种女人，混娱乐圈的，能有多干净？我利用她又怎样，她还不是得乖乖摇着尾巴扑上来？”
“……”
“够了！！！”
邬月终于听不下去了，抱住脑袋，泪如雨下。
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
自己为他掏心掏肺，为他什么坏事都敢做，连自己的恩人都能眼睛都不眨地陷害，到头来，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一只听话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