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点点头，琥珀般的眸子里透着无尽的深沉。
看向旅行者，似乎对他的问题十分淡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是，都是真实的。”
旅行者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干涩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居然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之后空便带着派蒙有些疯癫的离去了。
天云留在原地，一脸懵逼。
所以旅行者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跟深渊的谈话是不是涉及到了什么机密？
应该是说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但他看向钟离的目光已经不是以前一般的尊敬了。
甚至可以说是带有了些许的怨恨。
天云与钟离对视一眼，在钟离眼神的示意下，他追上了夺门而去的旅行者、
好在旅行者的脚步并不快，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和打击一般，一直跑到山顶才停下。
他就静静站在空的身后，等待着。
看着空身上的气息从崩溃变成怨恨，再变为崩溃。
天云也没有上前来询问只是静静的等待。
旅行者发泄完心中的情绪，身上的气息趋于平静。
天云才开始琢磨着措辞，想着该如何开口。
旅行者转过身，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但他依旧没有向天云解释任何东西，只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是公平的，说完他带着派蒙径直离去了。
这几次见旅行者，都让天云十分意外。
不说这空一向都是十分稳重的，且说他的性格，真的不喜欢开口说话。
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派蒙主动解释。
而这两次见面，几乎都是他自己在说。
派蒙一直是一副受伤难过的样子，而且从两人相处的模式中看，
旅行者似乎很嫌弃派蒙，一直是派蒙自己跟着他。
就连转身离开这种时候，都没有等待派蒙一下。
小派蒙似乎也一直沉浸在什么事情里，无法自拔。
从天云感知到的情绪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迷茫。
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漂泊之人，对于未来一无所知。
现在她好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以才一直跟在旅行者身边。
想到这，天云忽然想起来，在第一次遇见派蒙的时候，两人就结为了眷属。
所以在看到派蒙脸上的表情时，天云其实下意识就理解为了担心旅行者。
根本没有往别的方面去想，现在察觉到两人的另外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实在无法判断，最终天云还是选择驱动草元素，想通过眷属关系，感受派蒙体内的情绪。
或许直接这样探查别人的隐私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但现在天云别无他法。
他迫切的想知道深渊到底对旅行者做了什么？
或者说旅行者到底掌握了什么深渊的秘密。
可另天云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他万万没想到。
派蒙身上与草神的眷属居然凭空消失了！
他没有一丝一毫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的草元素牵绊。
他甚至下意识排除了深渊，这超出了他的认知。
并且完全不能理解深渊居然有能力做到这一步，那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回到归离集，果然看到了钟离站在废墟面前沉思的样子。
他走过去问道：“神明的眷属还可以被切断联系吗？”
其实这个问题他真的不该来问钟离。
这也无疑是在钟离的心上戳刀子。
毕竟钟离亲手封印了自己的眷属，还封印了两次。
甚至在眷属的心里，两人还反目成仇了。
钟离倒是没想到他会问到这个问题，还是为他解释道：“不错，眷属其实真正意义上是与神明结契。
契约结成，即刻成为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