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欢看了看手中那对镶金的宝石珥珰,反问道,“我不过是拿回我的东西,你有意见?”
阮慕欢扯过王芳芳的衣服,嫌恶地擦掉手上的血迹。
“我要打死你这个贱人!”王芳芳此时都快疯了,耳朵上的疼痛,以及衣服上的血迹,都让王芳芳想发疯。
她恨不得扑上去掐死阮慕欢这个疯女人。
“你试试!”阮慕欢冷冷地看着她,眼中警告地意味十足。
张夫人的心中有很多的困惑,阮慕欢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这不计后果,跟个疯子一样的阮慕欢,让张夫人感到害怕。
她深吸了口气,拉着王芳芳往外走,“芳儿,别急,咱们先去找族老。”
看着俩人灰溜溜的走了,阮慕欢也像是泄了气般的坐回了床塌。
然而,她也只是稍稍缓了一下,就起身找了张破纸写了封信,找了门口的乞丐,让他将书信送回阮家。
张家人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定是不会让她休夫,她是一点儿都不想在张家待下去。
那最好的法子就是和离。
她是可以自己搞定,但是她嫁进张家时可是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进来的,这些东西她定要全部拿回,定不会让张家再占她一厘一毫的便宜!
待她安排好一切后,回屋从床下的暗格里拿出了一沓的票据,刚将所有的票据全部都收好。
门口便传来了响动声。
阮慕欢回身便见王芳芳站在门口,洋洋得意地看着她。
阮慕欢嘲讽一笑,伸手摸了摸耳垂。
王芳芳瞬间觉得耳垂生疼,她愤怒地瞪了阮慕欢一眼,却不敢再跟她对上,“族老让你去祠堂。”
虽不情愿意,但阮慕欢马上就要被赶出张家,到时候她自然有法子让表哥娶她进门。
阮慕欢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抬脚往外走去。
到了祠堂的时候,张氏一族的族老都已经坐在那儿,张夫人得意地看着阮慕欢,似乎她已经是胜了一般。
阮慕欢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这让张夫人的心中颇为不快。
阮慕欢走到堂中间,尊敬地唤了声,“族长!”
张夫人见此,当即上前,“三叔公,今日我定要替我儿休了这恶妇,还请三叔公为我儿主持公道,如今我儿已是探花郞,还被御史大夫看中有意将其女许给我儿为妻,她一开始都答应得好好的,愿意为妾,结果转头以死威胁,甚至还说要上京敲登闻鼓告御状,这不是存心想害我儿吗?”
“咱们张家好不容易出了个探花,可不能被这恶妇给毁了。”张夫人咬牙切齿、添油加醋地说道。
张族长和两位族老听到张夫人的话时,都替张夫人觉得臊得慌。
说白了,就是想攀高枝想贬妻为妾罢了。
结果,阮慕欢不答应,张夫人自是没有好脸色给阮慕欢。
“族长,我阮慕欢虽是商女,但当年也是你们张家求娶在前,如今他们张家要发达,便要做出贬妻为妾这下作的事情,我阮慕欢说什么都是不会应的。”
“而张夫人说要代儿休妻,想让我给那御史大夫的女儿让位,也并非不行,除非是我休了他张风华!”阮慕欢站得笔直,并没有因为张夫人的话有过多表情。
但凡要点儿脸的人都知道,张夫人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们张家就已经不占理了。
飞黄腾达后,却抛弃糟糠之妻。
这事情一旦传开了,让京中之人知晓,张风华的官途也就到头了。
“风华他媳妇儿啊,这自古就无休夫一说,这可不成!”两位族老其中一位说道。
休夫?这是何等惊世骇俗,张风华如今已是榜眼,他们家就算有意休了阮慕欢,也不该将事情闹得这般大。
暗地里解决就好,结果还闹到了祠堂来。
果然是妇道人家,愚蠢至极。
“是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