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于仁慈，不会让你得到什么，只会让你失去更多。”
“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他们都会因为你的那一丝丝仁慈而丧命。”
“这么多年来，你成长不了，你也不配做为我的弟子！”
鬼王一边跟白魔战斗，一边不断的在挑衅。
他背地里教导了聂风十载，可是聂风心中依旧怀着仁慈，永远也无法达到自己想要的地步。
确实是这样，因为聂风也是人，他有家人，有朋友，也有兄弟姐妹。
他不是杀戮的机器，更不是深渊中的恶魔，永远也做不到滥杀无辜。
从他今日的出现，击退恶魔大军便能看出，他心里依旧存在仁慈。
倘若聂风真的冷酷无情，那么他跟没有感情的野兽，跟那些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有什么区别？
“你的心彻底黑化，跟深渊中的恶魔没有两样，在你的眼里只有杀戮，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十几年来，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要强行让我变成你的模样，你的自私让人唾弃！”
满头白发的白魔也毫不客气，拳头不断轰击向鬼王。
“你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是体会不到那种温暖，你的心就是恶魔的心。”
两人在苍穹之上战斗异常激烈，几乎是拳拳到肉，战斗的方式简直一模一样。
有什么样的老师，就能教导出什么样的弟子，聂风毕生所学，大部分来自于圣主，他会的圣主基本都会。
“华夏虽然不是我真正的家园，但我在这里从小长大，父母朋友也都在这里。”
“你处心积虑十几年，想毁掉这里，又能得到什么？”
“称霸整个世界吗？即便是完成了这个心愿，那你难道就能真正高兴一天吗？”
权利会让人疯狂，但真正得到无上权利后，你又能去追求什么，自己就真的过的很开心么？
这就是聂风跟圣主最大的区别。
以前杀身成仁，是沐瑶融化了他的心，知道最大的幸福快乐，是跟妻子在一起，跟父母兄弟姐妹在一起。
他的身边，还有一直追随自己的兄弟，那种把酒言欢的日子，不是圣主能体会到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做不到你那么无情无义，哪怕我入魔后，得到的也会是所有人支持，哪怕你是圣主，也会被人人唾弃。”
那确实是这样，今日他出现在北荒，在北荒百万战士眼里，没有一个嫌弃过他。
更没有人喊一句白魔，说他就是魔！
昔日的兄弟，依旧愿意追随自己。
魔也好，圣人也罢，心善则善，心恶则恶！
“那你有没有想过，曾经聂族被人屠杀，无辜的生命死于冰冷的刀下？”
“身为聂族的后人，你今天所守护的人类，就是曾经自己族人的血海仇人呢？”
鬼王的话，让原本战斗中的聂风，瞬间停止了下来。
他所守护的这片大地，曾经就是侵犯过聂族的那些人吗？
自己身为聂族后人，却在守护曾经的仇人。
鬼王也没有再发起进攻，而是嘲讽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聂族人的身份？你又到底是什么身份？”聂风抬起头，虽然看不到他的面貌，但眼神中却有震惊。
身为聂族人的事情，除了他跟古梵天等人，其余人是根本不知道的。
他五年多时间没回华夏，这边更没有人知道关于聂族的事情，鬼王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事情。
除非鬼王跟聂族有关，他这么狠九州华夏，极有可能也是聂族的人。
有些仇恨根深蒂固，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面！
“我是什么身份，你很快就会知道，不过在这之前，显得将你给击杀。”鬼王抬起手，再次朝着他打了过去。
这一次，他几乎用出了全力，大有要跟聂风拼命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