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十六岁时女扮男装,跟随父亲何心隐参加泰州学派的辩经会。竟连续三四个时辰口若悬河,将一众学子辩的哑口无言!
只要是探讨学问,她能用满腹才华,把河里的鱼说的蹦上岸!
何心隐曾自豪的对朋友说:吾女若为男儿身,必成当世大儒!
朱载圳心里打起了算盘:假如说,何芳晴做了我的正妃。何心隐就有了皇亲身份。
那些靠程朱理学上位的官员们,今后谁还敢为难于他?
我日后要推行新政,不仅包含政治、经济、军事领域,还有思想领域。
若心学大家何心隐成了我景川王的老丈人,他弘扬心学时就可以仰仗这一层身份,岂不如鱼得水!
再说了。能取个长得像年轻时刘亦菲,身材像四十岁柳岩的少女当正妻......我也不枉此生啊!
其实,他想的这些只是为自己找的理由而已!真相是,他对何芳晴一见钟情。
这世上有两种女子最吸引人。一种如王翠翘,只可以亵玩。
另一种如何芳晴,可以远观,当作艺术品一样去欣赏。当然......入了夜吹了灯也可以亵玩。
何芳晴道:“王爷,女先生三个字,民女当不起。只是跟着父亲,多看过几本书罢了。”
朱载圳道:“何小姐,我答应你。所有待选少女一律发给金锞子,送回家中。此次上京,我只带你一人。”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姓何的,老子看上你了!
朱载圳给黄锦使了个眼色。黄锦心领神会:“姑娘们,都跟咱家走啦!”
不多时,二百多少女“呼啦啦”跟着黄锦离开了后花园。
朱载圳道:“何小姐,我对心学也略通一二,想与您畅谈一番。咱们到亭子那边坐一会儿如何?”
何芳晴微微点头。
朱载圳跟何芳晴进了亭子坐定。
朱载圳道:“何小姐,我认为阳明心学的主旨,无非‘致良知’三个字。
良知乃幻物,看不见摸不着。‘行’却是实的。知行合一,就是要将理论结合实践,融汇为一。
良知前加一个‘致’字,真乃神来妙笔。如画龙点睛一般,说出了阳明心学的主旨。”
何芳晴以前认为朱载圳是个只会舞枪弄棒的武夫——不然他是如何平定东南倭患的?
故而何心隐让她参加郡王妃的甄选,她一百个不愿意。她今日来到总督府,是因为父亲何心隐诓骗她,来给总督府的几位阳明心学传人讲学的。
进了总督府她才知道上了贼船。
可是何芳晴刚才听了朱载圳这一番对阳明心学的见解,对他的印象立马改观。
本以为景川王是只知道“杀、杀、杀”的黑脸张飞。没想到他竟是个摇鹅毛扇的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