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剑楠有些意外,主子竟然会问这个,“属下并未听说六皇子来过。”
墨夜恩了声,沉思起来,脑中想着其它事,却与剑楠说:“传令下去,若是有人用我的令牌行事,便即刻抓起来。”
剑楠诧异,目光扫过墨夜的腰间,瞬间大惊:“主子,您的令牌不见了!”
他却不以为意。
见令牌如见大理寺卿,若是不见可遭重罚!
剑楠做不到如他这般镇定:“主子,必须得将令牌找回来,否则让皇上知道了,您可能……”
“无妨。”预料到的事他并不担心,只担心那些人拿他的令牌,是去做意料之外的事。
墨夜突然抬眸,看向长廊尽头:“你先下去。”
“?”剑楠一时没反应过来。
墨夜拍了拍他的肩,自顾自的往前走:“没我的命令,别靠过来。”
山林中风大,吹的树叶哗哗作响。
几片叶子落在宁尘逸脚边。
“将军,您忙了一夜了,回去歇息吧。”自从得到皇命来南山办事后,将军就没休息过,士兵见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才敢来劝他。
他摇了摇头。
士兵早就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便也不好再劝。
然而下一秒
,他们却见到将军的背脊僵了一下,几个人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远处走来一位姑娘。
那姑娘他们认得,上山剿匪那天,墨少卿可紧张这个姑娘,就连东胜王都对她另眼相看。
姑娘走到将军面前,问:“我能进去和苏裳裳说几句话吗?”
宁尘逸没什么表情。
“这么紧张做什么?”茗千雪却看向他的手,那手正紧紧拽着剑,手背上都现出了青筋。
士兵们偷偷观察宁尘逸的表情,可实在看不出他在紧张。
宁尘逸开口:“身体。”
士兵们一头雾水。
但茗千雪听明白了:“已经好了。”
他观察她一眼,瞧见脖颈处上了药,伤口也正在愈合,这才点了点头,打开牢房的门。
茗千雪走进去,想到什么后回头:“几天没睡了?”
他盯着她,没说话。
茗千雪指了指黑眼圈的位置:“你看上去快和墨夜一样老了。”反应过来自己竟提到那个老男人,她顿住,转移话题,“快去休息吧。”
可宁尘逸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茗千雪走到一半回头,不赞同的瞪着他。
他捏了下剑,垂眸:“恩。”
四周看似在守门却假装在偷听
的士兵们:“?!”
茗千雪已经进去了,她走到最里面的牢房停下。
苏裳裳正在吃饭,吃了几口清汤寡水后:“呸!”气的扔掉筷子,一抬眸,就见到那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哟,还没死呢?”
茗千雪笑:“多谢相救。”
“谁救你了?我是救我那未来相公。”当时那处境,仿佛不救这个女人,未来相公就会跟着陪葬。
那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还是得谢谢你。”茗千雪并不讨厌她。
可苏裳裳却讨厌她:“喂,说说看,你是怎么勾引男人的?也教我几招呗。”
“行啊。”她顺着她的话说,“那你先告诉我,当初龙山会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就是个打杂的,哪清楚这么多?”
茗千雪怎会信她只是个打杂的,可还是顺应道:“那你还挺厉害,既能逃出大理寺,还敢回到南山来扎营扎寨。”
“我这不是被逼的吗?”她喝了口茶,似是随口道,“朝廷里没一个好东西,但凡出身不高就活该被苛刻,更何况我还是个女人。”
天尊地卑,男尊女卑,所谓的三从四德都是对女性的压迫。
这一点苏裳裳老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