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报信给茗悠悠的,都是你吗?”她捏紧灯笼,艰难的吐出那个名字,“王伯。”
就连烛火光都晃动了两下,虚虚照在那人的脸上。
这么照过去才发现,他的两鬓多了几根白头发。
四周的人都被茗千雪遣散走了,如今院里只有他们两人。
“小姐……”王伯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为什么!”茗千雪再也装不出若无其事,大声问道,“茗悠悠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可以出卖我!”
一直以来都是王伯,当爹又当娘的照顾她,让她不至于孤苦伶仃。
——“小姐,奴才活着就是为了照顾您。”
他们不是家人却甚似家人,相依为命至今,可究竟是为什么!
“奴才是被逼的。”王伯克制不住的流出泪。
捉人前茗千雪就为他想过千万种理由,也猜想出他是被逼的,于是努力让自己不动气:“她是怎么逼你的?”
王伯低着头。
“你不说,我要如何帮你!”
这话让王伯震了震,最后他仰头,颤抖的伸出手:“小姐请看。”
茗千雪走过去,弯下腰看他的手臂。
他正一点点将袖子拉高,然后——
王伯猛地将掌心里的
东西按在茗千雪受伤的脖颈上。
这个动作猝不及防,等茗千雪反应过来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爬入她的肉中。
这个感觉太熟悉了,像极了上一世的蛊虫。
灯笼掉在了地上。
茗千雪摔倒在地,知觉渐渐涣散,
她看见王伯站起身,一改常态,露出恶毒的表情,嘲笑她:“小姐,你若是像从前那样蠢钝,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茗千雪忍痛抓住他的裤脚,“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伯嗤笑一声,然后踩在她的掌心上。
茗千雪痛的低呼。
“还真是,和她一模一样。”
那句话宛如惊雷打在茗千雪心上,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上一世,她就听过这话。
当时她打了胜战凯旋归来,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国师。
国师的衣服遮住全身,只露出一对眼睛。
她问:“为什么选择我?”
当时国师只回了一句话:“你还真是,和她一模一样。”
那个她,指的是谁?
而如今再次从王伯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不经让她为之一震。
难道上一世王伯不是死了,而是用了一个新的身份入宫,最后成了国师?
所以将她逼
上绝路且引起四国纷乱的人,就是王伯?
突然,踩在她手掌上的脚松开,王伯似是被人拽住,再然后一人就出现在她身边:“丫头!”
茗千雪只能勉强说出一个字:“墨……”
她的视线逐渐失去焦距。
墨夜的背脊紧绷起来,目光扫过她的脖颈后,一愣。
此时王伯还摔在地上没爬起来,笑着说:“就是你猜的那样,蛊虫进到她的身体里。”
那瞬间墨夜理智全无,转头来到王伯面前。
王伯抬腿想踢他。
可是墨夜猜到了他的动作,直接踩在他的腿上,他痛的大叫一声:“啊!”
墨夜的唇角慢慢上扬:“解药呢?”
王伯:“没有解药。”
他的眼眸眨了下,然后把腿挪开。
王伯以为他要离开了,却没想到下一刻,男人竟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往地上撞。
“砰!”
男人又问一遍:“解药呢?”
王伯头晕眼花,只能借由眼角余光去看男人的桃花眼,然而此时那双眉眼里全是戾气,毫无温度。
“解药。”王伯艰难出声。
听到那两个字,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