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尖绯红,手指在她的背后,捏着她的头发玩:“抱歉……刚刚克制不住。”
茗千雪不逗他了,问正事:“柳槐怎么样了?”
他似是才想起这件事,眼中茫然:“不清楚。”
茗千雪不赞同的看着他,从他腿上下来。
君若寒却立马拉住她,再次拥入怀里:“去哪?”
“我得去看看柳槐怎么样了。”想到了什么,她问,“柳槐对你有恩?”
君若寒点头,皱了下眉头:“他这样对你,方才我没碰他已是还恩。”说话间他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茗千雪没有在意他手上的动作,而是问:“你欠他什么了?”
君若寒仿佛对她的手指很感兴趣,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时不时捏几下她的指尖:“八岁时我去西国,被皇爷爷困在地窖里折磨,最后是柳槐带兵将我救出。”
这不对啊。
上一世西王极其疼爱君若寒这个孙子,甚至在他死后举兵攻打北国,又怎会折磨他?
“当时的事我记不清了,唯一有印象的是皇爷爷的折磨。”君若寒盯着她,抿了下唇,然后凑过来,“……千雪。”
“恩?”她在思考事情,听到声音才看过去,就见到君若寒闭着眼,脸颊微红。
那是非常明显的索吻姿势。
“……”茗千雪毫不怜惜的推开他的脸,“说正事。
”
他睁开眼,瞳孔里有丝泄气,冲外头喊:“令柏!”
不消片刻,就听见令柏站在马车外,隔着车门开口:“六……六皇子?”似乎想问什么又不敢问。
“柳槐那边什么情况?”
令柏:“被押回皇宫,大抵是九死一生。”
“柳槐,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这几日一桩接一桩的事让君政头疼,他平日的镇定已维持不住,直接一脚踹在柳槐身上,“冤枉宁远,杀害良臣,绑架臣子之女,桩桩件件都够诛你九族!”
柳槐被踹倒,嘴角流血,可却从容不迫的跪好:“微臣罪该万死,只求皇上能饶了小女一命。”
“饶命?你还有资格求朕饶命?!”
这时茗国维也跪了下来,声音打颤:“求皇上为小女做主,若不是六皇子及时赶到,小女怕是凶多吉少。”
听见六皇子三个字后,君政挑眉,审视茗国维一眼。
可茗国维却低着头,眼眶泛红,俨然慈父的模样。
“将柳槐关进大牢。”君政的视线重新回到柳槐身上,“三日后处斩。”
一句话让大殿陷入沉寂。
没人敢开口,就连柳槐也只是睁了睁眼,而后虚脱的跪在那。
“此事关乎南国。”君政蹙眉,坐回龙椅上后,才说,“墨夜,你拟信给南国使臣,交代整件事,以免他们又拿此事做文章
。”
墨夜这才上前:“微臣遵旨。”
等从大殿出来后,墨夜却没有往书库的方向走。
来接他的小太监有些诧异,毕竟墨少卿向来以政事为先,皇上特地交代了书信给南国,可他怎么就走了?
“墨少卿,墨少卿?”小太监跟了两步。
可墨夜仿佛听不到,甚至越走越快:“丫头呢?”
剑楠在他身侧,却欲言又止。
墨夜觉察到了,停下脚步,问:“她在哪?”
“……茗姑娘,一直与六皇子在一起。”
墨夜的瞳孔空寂了一瞬,半晌,他弯起嘴角:“这样啊。”
表情依旧温和。
可他的手却握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
今晚的夜十分漫长。
马车停在了太傅府外。
令柏有些犹豫道:“六皇子,到了。”
然后门就被人打开。
茗千雪率先下马车,君若寒紧随其后。
“我回去了。”她的手还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