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头依旧面无表情,一个字都不愿和她说。
不说没关系,反正她有的是办法对付这块木头。
“副将耀诡?”她装出思考的模样,“还是丞相尤坚?郭寒?”
宁尘逸静静的望着前方没有理她,直到——
“总不会是。”少女歪头看他,“大理寺少卿,墨夜?”
男人面色无波,但左手却情不自禁的捏了下剑。
这个举动被茗千雪尽收眼底,她轻笑了声,这时候刚好有士兵押着一人从他们身旁走过。
茗千雪便看过去。
被押着的是诊平安脉的医师。
他跪在众人面前,偷偷和茗国维对视一眼,又立马移开视线:“昨日,昨日是小的胡言乱语,茗小姐并没有收买小的,是小的医术不精,请将军饶命啊。”
“你胡说什么!”柳萱宜诧异道,“昨日你明明说是茗悠悠收买你!还敢狡辩!父亲!您还不快把这些人捉起来!”
柳槐受了伤,这回正躺在床上。
从刚刚到现在他都未开口,只是静观一切,而看到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了大概。
茗国维行了礼,笑:“将军,小女确有不对,但要怪只能怪她愚笨,虽为萱儿着想却未查清这香有没有坏处,不过这种事就连医师都难发现,更何况是对药理一窍不通的悠悠……”
茗千雪倒是没料到茗国维会出手,但仔细想想也能猜到,若是他不做些
什么,遭殃的可不止是茗悠悠。
“人紧张的时候都有自己的习惯性动作。”茗千雪不再好奇后续发展,继续和宁尘逸说,“就像那个医师,他一说谎就会吞咽口水,而你。”
上一世宁尘逸是她最得力的副将,她了解他的每个动作和习惯,所以清楚知道:“你一紧张就会抓紧剑,方才我提到墨夜时,你就有这个动作。”
宁尘逸没料到自己这么容易被她看透,下意识抓了下剑,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后,他的身形僵住。
茗千雪笑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当年南北大战时,你随宁将军出征,可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
他倏然转头看她:“你如何知道我当时也在军营?你到底是谁!”
“你只需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她靠在门上,“等事情结束后,你若还好奇我的身份,我会告诉你。”
自从背负血海深仇的那刻起,宁尘逸就习惯了独来独往,他不相信人也不会与人合作,父亲就是被自己亲信的部下出卖,所以这个女子帮他一定是出于什么利益。
这么想他反而看开了:“那时父亲日日与人书信,书信的人是不是南国太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父亲写了很多。”
他闭上眼,似乎在回忆当时的事,唇边有浅浅的笑:“有次父亲很开心,和我说很快就不用打战了,南北两国的百姓都会和
平,让我不用担心,可是后来……”
信件被揭发后,宁将军惨遭极刑,而南国太子也在那场战争中身亡,据说死后还被扔进乱葬岗受众人唾骂。
但与她无关的事她并不关心,只在意:“听说当时只找到了一封往来书信。”虽然只有一封,但从信件内容却可以看出宁将军和南国太子在密谋合作,信件里皆有两人印章,于是二人便成了叛国贼。
茗千雪:“其它信去了哪?”
“不清楚。”宁尘逸当时就觉得奇怪,“我确定父亲日日书信,但柳槐却只交出一封——”
“小姐。”奴才从房里出来。
二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停下对话。
“将军请您进去。”奴才做了个请的姿势。
茗千雪往里头看一眼,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而宁尘逸已经转过身,仿佛刚刚二人并未交谈过。
于是她只能入内。
“千雪,昨日幸亏你发现的早。”柳槐对她微笑,而后和柳萱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