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烟雾从香薰里飘出。
此时的御书房里气氛很压抑。
君政正翻阅账目:“墨夜,朕让你查私银,但这账目可什么也没有。”
墨夜就站在案台边,解释:“皇上,有问题的不是账目内容。”
“那是?”
“是纸。”
君政眉目微紧,而后重新看向账本,用指腹在纸张上摸了摸:“这是……”
“是紫萱纸,只有边境才会用。”墨夜敛了敛嘴角,“还得是边境的官家才能用到。”
常年待在边境又是官家人……
君政的脑中浮现出某个人:“这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墨夜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鞠了躬便退出去。
等到墨夜离开后,君政才叫来太监总管李吉:“是时候把柳槐从边境调回来了。”
李吉诧异,但并未多问:“奴才这就去办。”
“还有。”君政靠在椅背上,边揉太阳穴边问,“药找的怎么样了?”
“禀皇上,找到了可用的药草,那药就在。”李吉恭敬道,“龙鳞镇。”
“好。”
香薰飘飘。
君政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没再说话。
相同的熏香在书房里飘散。
茗国维放下账本:“你是说,语姗买了月夜草再冤枉给你?”
坐在一旁的茗悠悠正喝着茶,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
“女儿先前也不知是谁陷害我,只觉得委屈。”她刚起身,却作势不稳
扶住了椅子。
茗国维见状下意识想扶她,但最后还是收回手。
茗千雪站好后继续说:“幸得六皇子怜悯女儿,千里迢迢跑去象山查明真相,又将证据交给女儿。”
茗悠悠捏着茶杯的手一紧。
而茗国维也诧异道:“这是六皇子亲自帮你寻来的?”
“是。”茗千雪知道,就算她找到证据也人微言轻,除非这证据是其他人找到,“六皇子说了,只要交给父亲,按父亲清正廉明的个性一定晓得该如何做。”
茗国维审视着她,片刻后笑着走过来,扶着她坐下:“是父亲冤枉你了,不过你放心,这事父亲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她状似感动的垂眸:“谢谢父亲。”
茗悠悠终于开口:“辛苦妹妹了,我那有上好的伤药,等会让丫鬟拿给你。”
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才想起给她送药。
“谢谢姐姐,但是不用了。”茗千雪微笑补充,“六皇子已经给了我上好的药,伤也养的差不多了。”
那话成功让茗悠悠的笑容僵住。
上一世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嫁人,会不会和君若寒有关?
“父亲,既然事情已经交代清楚,女儿便先回房休息。”茗千雪起身。
“妹妹。”茗悠悠却叫住她,“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六皇子走的太近始终不大好。”
“姐姐这话该和六皇子说。”她微笑,“毕竟
一直缠着我的人,是他。”
王伯一早就在书房外等着,见茗千雪出门便连忙跟过来:“小姐。”
见到他,茗千雪皱了皱眉:“这就下床了?也不知道多歇歇。”
王伯憨憨的笑:“小姐放心,奴才身体好着呢。”
王伯就是死脑筋,只惦记着怎么护她,茗千雪也知道劝不动只好作罢,只能嘱咐:“最近我会出一趟远门,你就趁这机会再休息几日。”
王伯跟在后头:“小姐要去哪?奴才得一起去才能保护您。”
茗千雪让他留在这一是为了养病,二则是:“不用你跟着,等你病好后帮我做另一件事。”
两人在走廊里停下。
王伯困惑道:“小姐想做什么?”
“很简单。”茗千雪说,“帮我留意一件事。”
轰隆隆——
磅礴大雨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