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很难得的,君若寒的表情竟然有些慌张。
然而茗千雪却很淡定,淡定的望着他。
“小姐。”王伯提醒,“快来不及了。”
四周的人很多,讨论声也很大。
可君若寒却觉得这一刻似乎只有他们两人,周围的一切都屏蔽,他只看得见她。
“一直以来六皇子都不信我,因为在你眼中。”茗千雪慢慢靠近,嘴唇贴着他的耳畔,说,“我是个坏女人。”
说出最后那三个字时,仿佛有气吹在君若寒的耳垂上。
他屏住呼吸,心跳开始絮乱起来。
但茗千雪已经站回原地:“民女还要准备比赛,就不陪六皇子玩了。”说完后便步入人群。
“等……”君若寒下意识跟着走了几步,但最后还是停在那,拳头紧了又松。
“小寒,当时是,是我看见桑怡死在水里,恰巧茗千雪过来,我太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才说是她……”
柳萱宜焦急解释,“可是刚刚真的不是我!是她,她耍手段冤枉我的。”
“柳萱宜,你该知道。”君若寒仍然望着茗千雪离开的方向,语气却已恢复成往日的冷淡,“要不是因为柳将军,我不可能纵容你。”
确实如茗千雪所说,他觉得她心狠手辣,做得出推人落水这种事,所以他没细审。
因为他讨厌她,更讨厌——
被她牵动情绪的自己。
谁都没有料到,这次才女节的冠军竟然会是茗家二小姐。
不仅因为落湖事件,更因为茗二小姐那套独秀一枝的月光舞。
而现在,茗千雪正住在只有冠军才能住的万花楼西厢房里。
王伯正在收拾东西:“小姐,您那曲月光舞跳的真好,冠军实至名归。”
茗千雪却不这么觉得:“舞虽好,可还是多亏了那场苦肉计。”赛前大家听说她被陷害,更不会投票给柳萱宜,反而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但是小姐,真的是柳萱宜推的您?”
“你说呢?”她看了眼掌心。
——十四天三时三秒。
柳萱宜哪会那么笨在赛前害她?其实这次确实是她栽赃的。
只要先让柳萱宜碰过她的后背,留下掌印后再跳入湖中,这样冤枉柳萱宜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毕竟人们只相信证据。
——十四天三时三秒。
茗千雪走到门口,打开门:“六皇子是打算在外头站一夜吗?”
没料到她会突然开门,君若寒直接呆愣在那。
她却很有耐心的等着,可君若寒还是不说话,她便不打算等了,直接关门。
这下那人终于动了,伸手按住门:“我有话说。”
她挑了挑眉,松开手往房里走。
君若寒便跟在她身后。
王伯很自觉的出门,顺手将门关上,和令柏一起守在外头。
房间里只有烛火的光在晃动。
茗千雪倒了杯茶:“六皇子来这若是
只为了站一宿,那还是请回吧。”
“当时是我误会你了。”
她喝了口茶,笑:“然后呢?”
君若寒抿唇,变扭的移开头,说:“……抱歉。”
明明是在道歉,却像只被压着头认错的野兽。
强捏的瓜,也是可以甜的。
“原谅你可以,但今夜。”她坐在那,撑着下巴看他,“留在这陪我。”
“咳。”君若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你说什么?”
偷月夜草的那天,墨夜曾与茗千雪说:“才女节你能得到冠军。”
茗千雪学他的语气:“那就承蒙墨少卿吉言了。”
他轻笑了声,不再逗她:“我相信你的能力。”然后又说,“只有冠军才能入住西厢房,而我要的东西,就在那间房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