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猛地拍案而起,铁青着脸指向沈如周,厉声道:“沈如周,这里可是尚书房,你休要胡搅蛮缠,多大点儿事,你也好意思搬出朝廷的法度。”
“况且,本宫也是为你好,倘或你真犯了错,本宫帮你说出来,也好教你迷途知返!”
沈如周冷眸直视着萧瑾兮,正要开口却被萧辰衍一把抓住袖子,“沈如周,给皇姐道歉!”
“我凭什么……”
“够了!”
永安帝不耐烦的猛地一拍桌子,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屋里的人,“还嫌不够丢人吗?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见永安帝发怒,众人顿时都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倒是北修宴,迎着永安帝的盛怒丝毫不惧,沉然开口,“皇上,昨天嘉宁郡主闹了那样一出,您没降下惩罚,朝中已经是议论纷纷。”
“今日,长公主又如此搬弄是非,实在有损皇家颜面,若是再不罚,只怕有损皇家威严。”
长公主素来知道北修宴说话的分量,生怕真的受罚,跪下苦苦哀求,“父皇,女儿只是怕沈如周有不轨之心才来告发的,绝非要污人清白啊,请父皇明鉴!”
永安帝乌沉沉的眸子透着晦暗的光,直直的射向长公主,“萧谨兮,不明是非、教女不严,罚抄女德十遍,以儆效
尤!”
如此轻的惩罚,沈如周十分不满,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逼迫永安帝,只怕遭罪的就是自己,只好作罢。
永安帝疲累的挥了挥手,“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识相的行礼告退。
出了尚书房,沈如周想向北修宴致谢,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萧辰衍一把给拽走了。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放进了马车里。
北修宴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幽深的双目射出骇人的寒光,秦铭在后面帮他披上披风,听见头上传来北修宴低沉的声音,
“沈如周的那个丫鬟,你查的怎么样了?”
……
誉王府里,下人在院子里跪了一地,正堂里桌椅七倒八歪,到处都是茶盏、花瓶的碎片,一地狼藉。
誉王几乎把里面的东西砸了个干净,火气却未消分毫。
他心中怒火滔天,如今萧辰衍势头正盛,朝堂局势也是瞬息万变,而他却被禁足在府足足一个月!
外边发生什么事儿,他根本来不及应对,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被萧辰衍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恨得咬牙,“萧辰衍!”
“殿下莫急。”
一道冷清平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誉王转眸看去,冷哼,“怎么?上官公子有了新计策?”
从沈如周入手,
扯出萧辰衍屯粮一事就是上官宇的主意,结果非但没扳倒萧辰衍,反而害得他被禁足!
上官宇在誉王府多年,自然清楚誉王这是把计谋不成的锅全推到了他身上。
“王爷,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时候,未必武成王就能赢,王爷万不可气馁。”
上官宇开门见山,“以在下之见,如今形势对王爷大为不利,但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时候,未必武成王就能赢,不若来个釜底抽薪,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誉王剑眉深深地拧起,“你是说,杀了萧辰衍?”
上官宇阴险的笑了起来,“只要武成王一死,那么皇位就是王爷的囊中之物了。”
誉王眼中闪过杀意,旋即又踌躇起来,“可是,他若死了,旁人必定会怀疑本王。”
上官宇转着手中的太极石,将计策详细说来。
“我听闻武成王夫妇感情不和,王妃多次提出和离未果,到时候,我们只要把这些宣扬出去,那么武成王的死就只会是沈如周谋杀亲夫,不会有人怀疑到王爷头上。”
誉王薄唇紧抿,在房间里踱步,举棋不定。
见他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