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泽还在欣赏这字的时候,儿子陈子清已经临摹完了。
赵先生这字属实是赏心悦目,这几篇诗句反复读了几遍,到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心中激动便临摹誊抄起来。
等临摹完了才发现自己父亲不知何时进了书房,此时正愣愣的看着赵先生的诗文发呆呢。
陈子清有些无奈,自己父亲虽是一介商贾,可年轻时也是个书画爱好者,尤其喜爱收藏各大家的手稿,只是这么些年也才收了没几篇,这下被他看着了赵先生的手稿,怕是自己要出出血啊。
“爹,您怎么来了?”这边说着话,手上还不停,麻利的想去将桌上的书稿收起来。
啪,别看陈长泽人生的肥胖,身手却是比儿子陈长清还要灵动,一巴掌便将桌面上的书稿给压住,不让陈子清收回去。
陈子清还想着和自己爹较较劲,可终究是害怕损坏书稿,最后只能叹口气不再收拾。
陈长泽满意的看着儿子停下动作,也收回了压着书稿的手。
“你爷爷说你想去什么小学堂里教书?”陈长泽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这次过来还带着老太爷的任务呢。
“是的,爹,是镇子北边的小学堂里,都是些穷苦孩子,也都是些真心向学的好孩子。”陈子清的语气倒是满不在乎,反正这个先生他当定了,就算不为教书育人,哪怕天天在赵先生跟前聆听教诲定也能让自己受益匪浅。
陈长泽看着自己儿子这幅样子,倒是一时间有些不知从何下口,儿子显然已经不听劝了,再劝难免二人会争吵起来。
“那你能不能告诉爹,到底是为何?”陈长泽见无计可施,那就了解了解原因,一会免不了要去给老太爷回个话,到时候自己总能答出个一二三来吧?
“爹,您看这几幅字,觉得如何?”陈子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老爹的话,反问道。
“字体苍劲,诗文飘香,不知道是哪位大家所著,若是能见上一面死而无憾。”陈长泽给了一个非常高的评价,面对这诗文给这个评价不为过。
“爹,我要是告诉您,这几篇文章是我要去的那个小学堂原来的先生所著,您会怎么想?”陈子清看着自己父亲有些向往的样子,心下有些好笑。
“你说的是真的?”陈长泽有些激动,他没想到这小小的福临镇居然还潜藏着这么一位文道大佬。
且不说那赵先生是何人,单单这份诗词功力便已登峰造极,若清儿能在赵先生面前学上一二...陈长泽越想越兴奋,儿子这是捡了大便宜了。
陈子清点点头,他不敢告诉自己老爹,像这样的手稿,赵先生那里还有几百篇,而且篇篇内容都不一样,陈子清自己翻看过,俱都是绝佳。
“好好好,这样,明日爹随你一道过去见见这赵先生,不可怠慢了如此大贤,你爷爷那边你不用管了,爹来处理。”说完话,抽了两篇桌上的手稿,摇头晃脑的走了,嘴里还念叨着刚刚陈子清朗诵的诗文,念完一遍啧啧有声的夸着好诗好诗。
看着父亲迈着王八步转去了前厅,陈子清没再去想爷爷的事情,反正父亲说了让自己不用管了,那就只等着明日一早带着爹去见见赵先生便可以了。
吃晚饭时,陈子清没见到父亲,问了母亲,母亲支支吾吾的只说爹去会友人去了,晚饭不在家吃之类的,陈子清点头表示知道了,便也没有再问,他不知道的是,当晚自己父亲在屋里龇牙咧嘴的给屁股上着药,手里还拿着一篇手稿,嘶嘶哈哈的念着,还有另一篇被老爷子抢走了,只剩这篇还是自己拼死留下来的,为了这篇文章还被老爷子一顿暴揍。
第二日一早,天刚刚擦亮,陈长泽已经等在了前院,下人已经被打发去少爷院里转悠了四五次了,是左等少爷没起,右等少爷没起,要不是生怕家里那河东狮怪责自己打扰儿子休息,非得冲进房里揪这臭小子的耳朵不可。
“老爷老爷,少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