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比城里人更加拘谨自卑一些。
有了对比，就显得她格外镇定。
讲完话之后，佟妮感觉有许许多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也都微笑着，朝看过来的人微微点头，打过招呼。
有些人和她一样点头，但更多的人是惊了一下然后也学着她点了点头，一时间这大厅里嘈杂的人声都变得安静了许多，大家面对面都选择用点头来打无声招呼。
佟妮后知后觉，险些以为自己来参加什么上流酒会。
“你好，佟妮。”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佟妮转头，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穿着比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好，生了一副精明相。
“我是，你是？”
“我叫樊林。”男人长得是精明面向，可却出乎意料的坦诚直率，一上来就直接将自己的身份坦白。
“我家里是靠养猪发家的，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暴发户。”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佟妮，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鄙夷等情绪，不由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一个女人开了那么大一家酒厂，又被评为劳模，你可是这次劳模演讲大会上最瞩目的人
。”
佟妮不置可否：“我也很高兴认识您，樊老板。”
这就是能够继续往下谈的信号。
樊林笑意更深，“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性格直率的人，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们桐花酒厂名声不小，但在海省还没有任何代理。”
“你想要代理？”佟妮一下就懂了。
樊林果断道：“是的，你们的酒已经流入到我们海省，我之前观察过，卖的不错，你也知道我是生意人嘛，有钱怎么可能不赚？关于代理权，我想争一争。”
他这说话直来直往，将自己的目的表达的淋漓尽致，反倒是让佟妮很舒坦，她喜欢和说话直接的人交谈。
“你名下除了养猪场，还有什么厂子？如果你想接下我的代理权，那我总得实地考察一下。”
“这个是自然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带你去省里各处卖酒的地方看看，顺便让你瞧瞧市场情况。”
樊林善于观察，也会来事，知道这是佟妮第一次来，说是讨好也好，奉承也罢，总是要尽一尽地主之宜的。
“那就麻烦樊老板了。”
佟妮本来也想去看看市场，有一个对这里熟悉的人来带路，那是最好不过了。
两人先是去了一趟海省的百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