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恒特意用火把照着风骏的身体,上上下下,下下上上,从前照到后,又从后照到前,引来围观的众人一片嗤笑声,“哟!好像有些短!”
“可不,还不如兔子的尾巴长呢。”
“这龟孙恐怕会给他们家断子绝孙吧?”
“或许!哈哈!”
风骏哪里受过这个,他气的好想打人,可是他的手不能挪开,只能两手放在那个地方勉强遮盖着,他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孙恒给自己一刀,最好一刀致命,一了百了。
“来人,把他绑了,带进城去。”孙恒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抬头看了看天,“走慢点,最好等天大亮了,等街上人多些。”
他一脸坏笑瞅着瑟缩着的风骏,然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两片树叶子递给楚客,“给他绑上遮盖着点,好歹人家也是个二殿下呢。”
不远处,已经现身的苏墨和陈少卿两人忍俊不禁,同时笑了出来。
“没想到你爹爹的竟然收了个不倒翁做得意门生。”陈少卿轻笑一声道。
“孙将军英勇威猛,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字,怎么会是不倒翁?”苏墨有些诧异,不知道师兄为何这样说孙恒。
“他又正又歪,我说错了么?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你能想象他刚刚能对风骏做那样的事情,说那样的话么?”陈少卿声音越加温柔。
“也是。”苏墨想想刚刚风骏的狼狈样子,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天亮了,长风城城门大开,慈心寺香客的亲人都冲了出来争先恐后到寺里来接自己的家人。
大家看到家人平安无事,有的欢欢喜喜,有的则抱头痛哭。
昨晚他们知道家人遇到番人,心里恐怖至极,想着自己的家人九死一生,都恨不得立刻出去和番人拼命。
他们都听说了秦知府死活不出兵,甚至连一句都懒得过问,最后是孙恒将军将不作为的秦广之给拿下,然后带人出去将番人一鼓作气尽数歼灭,甚至将番国的二皇子都给擒拿住了。
“快出来看,孙将军押着番国皇子回来啦”!
“听说是被孙将军堵在被窝里,光着呢。”
“快去看看啊……”
一传十,十传百,一门时间从城门通往衙门的大路上,被看热闹的百姓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士兵押着风骏从大路上缓缓走过,风骏腰间用细绳子绑着两片大树叶来遮羞,其余的地方都是身无片缕,光着被押着一步步向前走着。
他没有鞋子,光着脚板,有人故意在地上撒了一点豆油,他一脚上去,“哧溜”就来了个老头钻被窝,一脑袋扎了青石板上。
好不容易站起来,脑门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的树叶竟然碎了一片。
“哎呀!不要脸!”有妇人慌忙捂住自己娃的眼睛,然后从对着他扔了一个臭鸡蛋。
“打死他,不要脸!”许多人都开始向着他头上脑袋上扔烂菜叶子,小石头子。
看押的侍卫还故意将身子闪开,将风骏自己留在正中央,瞬间,这个番国的二殿下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地方,臭鸡蛋、菜叶子粘的浑身都是。
最惨的他还要用手拼命护着剩下的一片树叶,不能再掉了,否则他真的是没了脸了。
苏墨和陈少卿饶有兴趣地站在外面看着这热闹的景象,“苏墨,都是你做的好事?”
“怎么师兄,你不喜欢?”苏墨歪着小脑袋看着他。
“这事应该是我来做,下次不许再这样和男人……”陈少卿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脸上竟然有几许不自然。
苏墨眨巴着眼看着师兄不自然的样子,感觉有些好像,师兄怎么变了,自从来到这里,变得有些不像他了。
那个杀伐果断的陈少卿呢?
回到县衙,孙恒将风骏叫人关到了大牢,然后将秦广之放了出来。
“孙恒,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私自关押朝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