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末,南宫辰便到了。
回春堂的东家周卜,早已在县衙门口等待了多时,他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南宫辰之后,两人便一起进入了衙门内。
刚入衙门,就见言武青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一副官威十足的模样,正认真的审问着南宫夜。
“南宫夜,你确定你开的方子没问题?”
“回县令大人,草民愿用性命担保!此人分明就是诬告。”
堂下跪着的孙司禾,偷摸瞧了一眼南宫夜,自己居然被他刚才那句话给震慑住了,这人怎么比县令大人还要可怕。
孙司禾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县令大人,草民已经把物证给您呈上去了,草民真的没有说谎。”
言武青被他这话给气的够呛,他用手指挑起桌上,此时还在滴水儿的纸张。
冷声质问道:“这就是你呈给本官的物证?”
孙司禾张了张嘴,还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谁能想到,他在进衙门之前,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撞的摔了一跤。”
刚想到这,孙司禾瞬间便嚷嚷了起来,“大人,门口撞我那人,肯定就是故意的,说不定还跟南宫大夫是同伙呢。”
言武青气不打一处来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声呵斥道:“肃静!”
待那人安静下来,南宫夜侧头看向孙司禾,眼里的冷芒瞬间闪现而出。
“撞你那人?我劝你公堂之上,切莫空口白牙的说一些污蔑之词!”
孙司禾被他这话惊的咽了咽口水。
而言武青听到他这话,也是心里一颤,他怎么会有种南宫夜比自己官威还大的错觉。
就在言武青愣神儿的功夫,南宫辰走进大堂之内,拱手道:“草民南宫辰,见过大人!”
言武青见是他,语气缓和下来的问道:“南宫公子有话要说?”
“大人,草民这里有一证人,可以证明我爹的清白!”
言武青心里打鼓,面上依然不变的说道:“传证人入堂!”
当一老妇蹒跚走进来时,孙司禾忙上前去搀扶,一脸急色的问道:“奶奶,您怎么来了?不是让您在家等我吗?”
孙氏怒嗔了他一眼后,没再理会他,向前一步欲向言县令行礼。
言武青见老妇年纪一大把,忙摆摆手道:“无需行礼了,站在回话便是。”
“谢大人!此事,完全是个误会,是我家孙儿他不明原因,误会了南宫大夫。”
言武青面色瞬间一沉道:“孙司禾,你可知诬陷他人要受何种刑罚?”
孙司禾此时被吓得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孙氏见状也是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忙开口恳求道:“大人,孙儿司禾他不懂事儿,还望大人您开恩呐!”
言武青看了一眼南宫辰后 ,见他并未想要在开口的意思,随之他惊堂木一拍,冷声说道:“根据圣皇朝律令一百五十二条,对于目无王法,诬告他人者,处已三年牢狱,杖责五十。
“不过本县令念你是诚心悔过,所以便免了你的牢狱之苦,现判你当堂杖责五十,以儆效尤!来人呐!行刑!”
孙氏一听免了牢狱之灾,忙跪谢道:“谢大人!”
孙司禾还真是个怕疼的主儿,整个行刑过程中,大堂里不断的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言武青整个人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待终于行完刑后,孙司禾也已经昏了过去。
“把人带下去,退堂!”
两名衙役架起孙司禾 ,南宫辰看了一眼南宫夜,扶着孙氏也走出了衙门。
此时雨势小了很多,待孙氏他们等人上了马车后,南宫夜,南宫辰,他们又回到了回春堂。
几人来到药堂后院,南宫辰忙拱手谢道:“这次真是多亏周兄了!”
周卜这人最看重的就是懂医之人,所以跟南宫夜他们父子俩相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