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自己队员担心,去休整点的路上,岁砚还是一五一十地对其他人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路上此起彼伏对杨生的讨伐声,一些人也开始讲述关于杨生的事迹。
短短十多分钟,十多个人的距离又近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她们潜意识里已经承认了岁砚的队长身份,集体感十足。
采购物资的时候,她们还怕花得太多,一个个都只敢往推车里放绿色蔬菜,肉都不好意思拿。
岁砚看不下去,往肉食区抱了一堆肉一股脑地塞进了推车里,“我的队员自然要吃最好的。”
对于岁砚这个万年洁癖来讲,邋遢这个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她沾上边。
即使是队员,也不行。
于是,在现在物资稀缺,其他队都只能买基础的牙膏牙刷的情况下,岁砚直接给每个人都配备了全套的洗漱用品。
看得兑换点的其他人羡煞十足。
队里十三人更是感动得涕泪横流,恨不得当场和岁砚拜把子。
原本还叫岁砚名字,这会儿一口一个队长,喊得比君野还勤快。
【救命,这是什么神仙领导啊,我怎么就碰不到呢】
【我也想加入岁砚的队,能和我们家少爷相处,也能被这样对待。】
【哈哈哈哈你们谁注意到沈家少爷那脸了,也太难看了吧。】
【该不会是吃醋了吧,难道是因为其他人叫岁砚队长的原因?】
【前面的,磕学家这是,还得是你们会磕,这就去发超话去。】
……
采购完,岁砚手里还有一千个极限点。
回到营地,她把一些短保食品下了锅。
十五个人围着篝火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讨论着队里面每个人的职责以及接下来的任务。
岁砚不善言辞,只在一些决策部分发表自己的意见,其余时候,都只是安静地在一旁听着,偶尔抬头对人笑笑。
今夜的文语也寡言少语,岁砚知道文语大抵是被刚才的画面吓到了。
毕竟才十八岁,这种场面估计也是第一次见。
想到这里,岁砚有一搭没一搭地就给岁砚盛汤喝。
看得一旁的君野脸更黑了。
“队长,可以给我添一点么?”君野说得云淡风轻,只是若有似无地想起身。
最后,终于在递碗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机会,他利用脚的力量想要支起身体,然后像是被疼到了,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不适。
很快他就换上了什么事都没有的表情,但他知道,岁砚肯定看到了。
然而他没想到是,岁砚只是皱了皱眉,接过他的碗,什么话都没说。
君野:……
于是乎,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君野脸上只有阴沉一个表情。
仿佛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了临睡前。
君野先洗漱完,直接钻进了睡袋准备入睡。
帐篷外的篝火还没有熄灭,散发着奄奄一息的余晖。
帐篷外偶有淡淡的人影走过,四周一片沉寂,耳边只有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轻微声响。
君野就静静地看着帐篷顶,整理着这些天关于岁砚的思绪。
他觉得自己对岁砚,好像越来越偏离过往那种仇恨的情绪了。
具体的,他也拿不准叫什么。
正想得出神,突然,帐篷顶帘子被掀开,火光投映过来,像是一条长带,照亮篷顶的一角。
君野闭上了眼睛。
岁砚走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刚洗完漱的清香味道。
“睡了?”寂静中,岁砚清亮的声音像是贴着耳边说话一样,很是好听。
君野没有回话。
闭上眼的世界,一切都是未知的,周围静得落针可闻,君野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