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说出来。
可是想到在F国命悬一线的黎琳，祁楼终是开了口，“对不起。”
似乎意料到祁楼会这么回答一样，古琳脸上的失望转瞬即逝，很快，她轻巧地问道，“是因为她吗？”
早在这些时日，她已经看出来，虽然祁楼人在她这里，心却不是在她这里。二十多年过去，而他们早已不再是以前的他们。
时光将他们打散得很彻底。
“对，”祁楼艰涩地承认，可是说出来后，他又感到一阵痛快，好似挤压在心上的所有东西不见，“我跟她认识，在你之前，而我，爱的也是她。现在她心脏病复发，我……”祁楼说不下去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古琳怔怔地注视着祁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完完全全地记在脑海，“我们相处时，你有没有哪一刻爱上我过？”
这个时候，她不想再计较，她是那个女人的替身还是面前男人一时用来打发寂寞，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哪怕只是心动的一瞬间。
爱过吗？
祁楼反问
自己，半晌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回答，“心动过。”不可否认，大学校园时的古琳，确确实实让他有瞬间的心动过，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把持不住背叛了心中所爱。
尽管，那个时候，他跟黎琳还没有在一起。
“我明白了。”
古琳笑着道，眼中却又泪光闪烁，“你走吧。”
“你……”
祁楼有些迟疑。
“她现在需要你。”
“对不起。”
祁楼深深地看着古琳，几秒后，他转身。待他走到门口时，古琳却忽然出声叫住他，“等等。”
祁楼转过头。
“她是心脏病？”古琳问，“需要做手术吗？有合适的配型吗？”
祁楼不明白古琳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她，“她是心脏病，从小就有的。F国内还没有合适的配型，C国的几个大型医院也是没有。”
“你看看，我的心脏配不配？”古琳说，声音有些飘忽，“我快死了，希望她可以活下来，陪你一辈子。”
祁楼沉默，心中却是十分地震惊。
古琳突然的决定让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想到若是她和黎琳的心脏真的可以配型成功的话，内心深处涌出一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