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模样六分似我。”
“名字里的青,也是我。”
“我虽不能嫁他为妻,但你可以。”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清则自认嫁于恭亲世子以来,未能尽到妻子本分,愿与世子和离,不相往来。”金銮殿上回荡着越清则的声音,清冷且决绝。
和离后的越清则不在乎世人怎么说她不知好歹,她独自一人游历山川海河,再未回到过宁朝。
在青云峰上,遇见了隐居道人拂衣子,被收做徒弟,有了今日的场景。
回忆像一把残缺的刀,刻在心口处,一笔一画的描摹当初的伤口,鲜血淋漓却还是忍不住去想。
他是真的对她很好,虽只是人前,但拂过她乱发的手,轻声问候的话,眼波里只有她的温柔,都被她一一细藏,就像饮鸩止渴一般。
越清则的思绪飘回三年前,直到一月前,她作为渺行宗的大师姐去宁朝招生,才遇见了之前的人。
一道白色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越清则身后,越清则忽的向后转,跪下说:“师父。”
拂衣子不像人们印象中的仙风道骨的鹤发老者,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仙途,无畏无惧,无情无欲,你有欲,才无法修成大道,这是你的劫。”拂衣子淡然说道。
越清则愣了一下,旋即,“是。”
山下,萧疏白站在青云峰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这一个月来,他日日来此,只是越清则从未见过他。
“世子,要不然回去吧?越姑娘怕是不会见人的。”小厮对萧疏白说。
“不,再等等。”萧疏白挥了挥手,拒绝。
越清则下山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在萧疏白眼中,越清则与之前一般无二,只是,修仙者,一心向道,与世人较之更为通透。
“你找我有什么事?”越清则询问。
萧疏白愣住,也不知如何开口,越清则见他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等等,是青槐,她时日无多了,我希望你能救她!”匆忙之下,萧疏白拉住越清则的手腕,越清则挣开。
“为什么是我?”越清则手上还残留他的余温。
“他们说你是冰灵根,只有你的真气才能救青槐。”萧疏白解释道。
“走吧。”越清则上了马车。
萧疏白反应过来,立即上了马。
宁朝。
越清则先去了恭亲王府,一年前,萧疏白给沈青槐安了个尚书嫡次女的身份娶进府,为恭亲世子妃。
一路走进去,她设计的亭台楼榭已被青湖替代,属于她的痕迹一丝不见。
以渺行宗弟子的身份来这王府,还真是百感交集。
越清则再见沈青槐的时候,比三年前更为虚弱,脸色苍白,只有一种苍凉的感觉。
沈青槐正在昏迷中,越清则给她把脉,血气虚浮,就算是输入真气,恐怕也没有多大作用。
她将诊断结果说给萧疏白听,萧疏白犹豫,却还是让越清则继续治疗。
越清则将真气注入沈青槐体内,沈青槐苍白的脸色才有了一丝红润。
修真者的真气是极为重要的,越清则一心向大道,此番下山就是了却俗世红尘,因为她对这红尘,还有眷,还有恋,还有不舍。
事后,萧疏白将越清则送出府,终是不甘心:“你还是很喜欢她吗?”
萧疏白。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句。
他娓娓道来。
华南山有古寺,名曰梵灵。
他上山是随母亲为父亲祈求平安来的,梵灵寺虽是名寺,但是简单至极,唯有那佛像,是圣上亲自下令镀金。
寺内纤尘不染,梧桐树繁茂,听闻曾有凤凰来栖。
他当时年少,喜热闹,见不得这些诵经念佛的琐事,偷偷跑到庙后的桃花林。
正值三月,桃花开的极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