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池边水雾缭绕,眼前的老妇人身形佝偻,脸上也满是深刻的褶皱。
乍一看,有些骇人。
宋蓁蓁再瞥向老妇人身上的清洁工制服,想着她应该是校方聘请的保洁人员。
大概是见宋蓁蓁在打量她,老妇人冷绷着脸,斥道:“小姑娘,看我做什么?你不会也来给那个女孩子烧纸的吧?”
“不,不,我不烧纸。”宋蓁蓁摆了摆手小手。
“这里烧纸的人多得不得了,扫完一波还有一波。”老妇人用竹扫帚扫着地上的灰烬,颇为不满地说道:“你不烧纸,你来做什么!这里刚死过人,不嫌晦气啊!现在我真不懂你们小年轻,死过人的地方来做什么!不认识的人烧的纸,收的到才怪!”
宋蓁蓁其实刚想问这位阿婆,是谁在这里烧纸?
烧纸,在Z国有慰藉亡灵的意义在里面。
很有可能,凶手杀了蒋萌之后,心生愧疚,想着给她烧纸。
但是,现在听这位阿婆描述,这里烧纸的人远远不止一位,里面包不包含这位凶手都不知道。
大概是问不出想要的信息,宋蓁蓁便凭着记忆,走到案发区域。
案发的区域已经解禁,白色粉笔的痕迹也
已经被擦去,留在现场可参考的内容所剩无几。
宋蓁蓁看了看位置,这里是竹林的深处,再走几百米开外就是S大的围墙了。
走那么深的地方……
但是从泮池边到这里,警方也没有发现拖拽的痕迹。
蒋萌是自愿走到这里的。
那将她约到这里的人,应该是蒋萌认识的人,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信任的人。
有了大致的判断。
宋蓁蓁离开了竹林,想去机械系找一些人问问蒋萌生前的关系网。
她得地去了机械系的教学楼,见到一位同学,就上前问道:“你好,你认识蒋萌吗?”
“不知道。”
“好,打扰了。”
放走这位男同学,宋蓁蓁又找了一名女同学,问道:“你好,请问你认识蒋……”
这名女同学似乎有课,根本就没正眼鸟宋蓁蓁,疾步就走了。
宋蓁蓁的小手扶着额头,有些头疼地揉了揉。
她现在已经不能参与这起案件明面上的调查,所以她不能用自己身为法医的证件来行使公权力。
宋蓁蓁的专业是法医,要调查蒋萌生前的关系网络,侦查工作对她而言,并不容易。
但是——
宋蓁蓁不想轻易放弃。
她不信邪
地又找了几个学生问,都无一碰壁。
但是,这些学生的回答不是说不认识,就是跟那个女生一样,听她说句完整的话都困难。
一个上午,宋蓁蓁几乎毫无收获。
她热得已经涨红了小脸,只能用小手扇着风,杏眸里却写满了不服输的倔强。
她不怕苦,不怕耗更多的体力,但是宋蓁蓁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这样的效率太低,浪费时间。如果一旦等检察院正式起诉舅舅,那么再想翻案也会比现在更加困难。
再加上,一些媒体为了炒作噱头,把舅舅形容成了不能人道的禽兽教授。
这些都是往舅舅头上泼的脏水。
只怕拖得越晚,到时候哪怕为舅舅翻了案,舅舅一个教书人也变得声名狼藉。
宋蓁蓁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就又想再找人询问。
忽然间——
宋蓁蓁听到有女生爆发出欢呼和尖叫的声音。
“哇,哇,哇!你们看,那个男人要不要那么帅?帅得我都合不拢腿啊!”
“哪里?哪里!啊,好帅啊!”
“那个人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我知道他,他是并购方面的专家,刚参加完金融学院的活动,金融学院的女生
早就血槽空了!”